刘敢点头道:“好,将东西和人全都带走,只留那老家伙个。”
士卒上前驱赶那家人,将他们全都推搡出门,关进囚车中,又将那些搜出来东西全都搬上车。那老人赶出门来,跪在刘敢马前,大声求饶:“大人!儿子介寇在宫里当差,这些东西都是宫里赏赐!”
刘敢道:“哦?那得查明才知道。”
说罢吩咐卒吏回长安,囚车里女人孩子路在哭,那老者追阵,才气喘吁吁停足。
进长安,刘敢命卒吏将那家人押入狱中,自己去见杜周。
韩嬉抿抿鬓发,漫不经心道:“没什,不过是女人家心思。你没见过郦袖这样吗?”
“她好静,常日都是这样,个人能在窗边坐整天。倒是你,忽然静下来,让人有些吃惊。”
韩嬉忽然笑眯眯问:“平常样子好些呢,还是安静时样子好些?”
硃安世有些发窘,支吾道:“只要没事,都好,都好,嘿嘿——”
韩嬉呵呵笑起来,但笑声里竟略带伤惋。
子这样做,无疑极对,心头却难免怅怅,但也只能先撂下。
船沿岷江,路向南。
几个人说说笑笑,倒也开心。
黄昏时,吃过饭,硃安世见韩嬉闲坐船头,便凑近坐下,想再道声谢,却见韩嬉凝视远处,正在出神,鬓边青丝飘曳,肌肤因为风冷而略显苍白,神情竟隐隐透出缕凄清落寞。
硃安世怔:遇见妻子郦袖之前,他就认得韩嬉,她从来都是嬉笑不停,此刻却像忽然变个人。
刘敢命人备辆囚车,率人出城,到郭外,径直来到院民宅。
卒吏上前用力敲门,个男仆出来开门,见这些人,惊得手中只碗跌碎在地。
刘敢下令:“进去搜!”
士卒把推开那个男仆,拥而入,分别钻进几间房屋,屋里阵乱叫,几个男女孩童慌跑出来,都聚在个老者身边,各个惊惶。
刘敢并不下马,只立在门外观望。屋里阵掀箱倒柜之声,士卒们纷纷抱出些锦绣器皿,堆在院子中间。刘敢贴身书吏件件查看,出来禀告道:“大半都是宫中禁品。”
他心里纳闷,却不好问,更不敢起身离开,甚是尴尬。
韩嬉忽然扭过脸,盯着硃安世,目光异样,又远又近,似哀似怨。
硃安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等神情,除郦袖外,他也从未和其他女子亲近过,向不懂女子心事,所以不知道该说什,憋半天,才干笑两声。
韩嬉也嫣然笑,眼中闪过丝幽怨,但转瞬即逝。
“你这是——”硃安世小心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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