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说?”
“不知。”
“然后你就出来?”
“对。”
“他没说什时候去接驩儿?”
驩儿点点头,跟着郭公仲出门,两人共骑匹马,赶往长安。
过午,郭公仲独自骑马回来。
硃安世忙迎上前,问道:“如何?”
“送到。”
“你见到御史大夫本人?”
处监控,捕杀口出怨言者。国人尽皆钳口,路上无人敢言,只能以目对视。周厉王很是得意,自以为善于弭谤。民愤越积越深,不久,国人终于忍无可忍,起而,bao动,驱逐周厉王,推选周公和召公两位贤人共和执政。周厉王则仓皇逃离镐京,渡过黄河,流亡到彘地,最终死于此处。[此段史实参见《国语·周语》、《竹书纪年》、《史记·周本纪》。]”
“原来这个‘彘’字既指人、又指地,还暗含这样桩古史。”
“国人,bao动、天子流亡、周召共和,是西周大事,孔子不会不论及,古文《论语》中或许有相关记载。河间献王最后次进京时,天子正踌躇满志,要兴兵征伐、开疆拓土。刘德恐怕是预感到此后将征战不休,担心天下扰攘、民生困苦,才引用古文《论语》中话来劝谏天子,天子听必然恼怒,因而才用言语逼死刘德——”
“天子当然也不愿他人看到、听到、说出这样言论,所以,古文《论语》不见。”
司马迁长叹声:“孔子首先便是教人明辨是非,而齐《论语》中有句‘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’,说君王只该下达指令、让民听命行事,而不能让民知道令自何出、是否当行。这种话孔子断然说不出,定是后来添加。毁掉古文《论语》,正是要让万民俯首听命,不得自作主张、妄议是非。”
“三天。”
“有劳郭大哥。”硃安世悬年多心总算踏实下来。
韩嬉也甚为高兴,和鄂氏起去料理酒菜,摆好后,几个人坐下饮酒闲聊。
席间,硃安世顺口
“对。”
“你是先把那支竹简交给门吏,然后御史大夫召你带驩儿进去?”
“对。”
“他有没有问什?”
“来历。”
清早,郭公仲带着驩儿去长安。
临出门前,驩儿回头望着硃安世,眼神里有些紧张,又有些不舍。
硃安世笑道:“驩儿不想去?不想去就不去,正好少麻烦。”
驩儿摇摇头:“娘说必须去。”
硃安世走过去蹲下,揽住驩儿小肩膀,笑着道:“你去之后,就把那东西背给御史大夫听。郭伯伯再去接你回来,咱们就起离开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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