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氏跪在地下,迟疑起来。
靳产冷吭声,道:“不说?好,就先从你小女儿开始——”
“说!说!”冯氏忙喊道:“那妇人姓朱,是临淮太守孔安国儿媳。”
“哦?你还知道什?都说出来!”靳产顿时睁大眼睛,心都砰砰跳响。
“那朱氏是公公夜里偷偷接到家中来,还带着四、五岁大个孩子。公公没说她姓名、来历,也不许们问,只让们好好待客。出事那天傍晚,丈夫急忙忙从城里回来,他探听到有人上报消息给府吏,说家窝藏个异乡妇人。刚好郡守得到缉捕公文,要捉拿个女逃犯。郡守便命人来们家捉拿逃犯,捕吏已经部署好,只等天黑就来。公公听,慌忙跑到朱氏屋里,进去不多久,他们两个竟争吵起来。心里好奇,便凑到窗下偷听,听半天才勉强听懂些,原来公公让朱氏带着孩子快逃,朱氏却跪下来恳求公公带那孩子去长安,送到御史大夫府,还说什‘这部经书比孩子命更要紧’……”
冯氏低头小声答道:“有。”
“几个?”
“三个。”
“他们现在哪里?”
“两个女孩儿在郡守府里做奴婢,个男孩儿随他父亲在砖窑做活。”
案。
靳产见簿录上只记那犯妇姓朱,来自何处、所犯何罪则不见记录。便问道:“那犯妇是什人?因何被追捕?”
长史又去找当年缉捕逃犯文牒,却没有找到,于是道:“想是当时已结案,文牒留之无用,便销毁。”
“那姜德家人现在还在吗?”
“他妻小当年都被黥面[黥面:又称黥(qing)刑,在犯人脸上或额头上刺字,再染墨,作为受刑人标志。《说文解字》:‘黥,墨刑在面也。’],充作官奴,男子在砖窑,女子在织坊。”
靳产忙问
“你想让他们活,还是死?”
“大人……”冯氏猛地抬起头,满眼惊恐,随后“噗”地跪倒,不住在地下磕头:“求大人开恩!求大人开恩!”
“好,既然你不想他们死,就老老实实答话。”
“犯妇不敢隐瞒半个字!求大人开恩!”
“四年前有个妇人躲到你家里,她是谁?”
“能否让在下盘问下姜德家人?最好是女人。”
“好说。”
长史吩咐下去,不多时,小吏带来个年轻妇人。那妇人身穿破旧粗布衣,身形枯瘦,面颊上深印着墨痕。
小吏禀告说:“这是姜德儿媳冯氏。”
靳产盯着那妇人看半晌,才开口问道:“你有没有儿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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