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产见这院落清静、陈设雅洁,随眼看,处处都透出富贵之气,不由得连连感叹。僮仆
靳产忙伏地跪拜,刘敢只微微点头,随即问道:“你是从湟水赶来?”
“卑职是从冀州常山来。”
“哦?”
“收到执金吾大人发来急报后,卑职火急查办,为追查线索,从湟水赶到金城,金城奔赴张掖,又从张掖转到朔方,最后在常山,终于查明真相。”
“哦?很好!你查到些什?”
悠然,他目眩神迷,气不敢出。
路小心打问,辗转来到执金吾府寺门前,看到那轩昂门户,他顿时有些心虚气促。大门外立着几个门吏,衣着鲜亮,神情倨傲。他停住脚,掸掸身上灰,鼓鼓气,才小心走过去,向其中个门吏陪笑道:“麻烦这位小哥——”
那门吏目光扫,冷喝道:“谁是你小哥?”
靳产知机,忙赔笑道歉,同时从怀中取出小串铜钱,递过去道:“劳烦老兄,替在下通报下,在下是湟水督邮靳产,有要事禀告执金吾大人。”
门吏斜瞅眼,撇嘴道:“果然是湟水来,黄金比河水还多,出手就这大串钱,要砸死们这些小县城里村人!”
靳产忙取出卷锦书,这是他在常山写就,详细记述自己路追查详情。
那文吏接过锦书交给刘敢,刘敢展开细读,良久读罢,面露喜色,点头道:“很好!很好!实在是辛苦你啦。”
靳产听,心中大喜,竟时语塞,弓背垂首,只知不住地点头。
刘敢又微微笑道:“你这功劳不小,会如实禀报执金吾大人,你先去歇息歇息——”接着,他又转头吩咐那文吏:“你带靳督邮去客房,好生款待!”
靳产俯身叩首,连声拜谢,而后才爬起来,随那文吏出去,曲曲折折,穿过回廊,来到座僻静小院,僮仆打开间房舍,毕恭毕敬请靳产进去安歇,文吏又吩咐那僮仆留下,小心侍候,这才拜辞而去。
靳产忍住气,继续陪着笑,又取出收到急报,展开给那门吏看:“这是执金吾发往湟水急报,在下就是来禀报这件事。”
门吏扯过去看,才不再奚落,把抓过那串铜钱,揣在怀里,说声“等着!”转身进大门。
靳产候在门外,惴惴不安,半晌,那门吏才回转来,身后跟着个年轻文吏,那文吏出来问道:“你就是湟水督邮?随来。”
靳产忙跟进去,沿着侧道,穿长廊,过庭院,来到间侧室,脱履进去,里面坐着位文丞。
那文吏道:“这是执金吾左丞刘敢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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