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已没有任何概念,太阳落下,又复升起。在朝阳瑰光里,杨戬用力翻身攀上,
重,都会震断那根连着两条人命藤蔓。
又次被山风卷向峭壁,杨戬伸足勾住道崖缝,勉力稳住身子。又向上攀几步,在壁上找到块平坡,小心翼翼地将妹妹放下来。
众人又看出身冷汗,三圣母终于将注意力从下面深渊移开,呆呆地望向坡上自己。在那里,小杨莲着地就又大哭起来,叫道:“二哥你挟得好痛!娘,要娘和爹!”
杨戬半个身子犹悬在崖外,血顺手掌滴滴地洒落,却强忍着用平素语气说道:“小莲乖,别闹,有二哥在,没事。”杨莲停会泪,破天荒第次没听他话,扁扁嘴又再度大哭道:“不要二哥,要爹娘!都怪你,你惹娘生气,娘不要你,也不要莲儿!”
杨戬忍着痛又哄半晌,好不容易才说服妹妹相信爹娘只是在玩捉迷藏游戏,自己须与二哥起找出他们,爹娘才会高兴,才会好好地奖励自己。
“可是……”小杨莲仍气鼓鼓地问,“凭什定要陪你来找?大哥呢?都是你不好,你惹娘不高兴,所以才罚你找人。莲儿又没做错事,莲儿也要象爹娘大哥那样,藏起来让你来找!”
“捉迷藏?”三圣母恍惚间想起,很小时候问到爹娘,杨戬总会用这个来哄着自己,天又天,年又年。她苍白着脸看向十三岁时二哥,这个忍着手上钻心痛、受着随时失足摔死危险、却仍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妹妹逗着妹妹孩子,真就后来那个铁石心肠、不择手段司法天神?
杨戬面颊犹高高肿起,瑶姬那两记耳光打得很重。“他……二哥心里定很难受吧?”三圣母不由自主地想着,“其实那不能怪他,如果不是为救……可就算没有这次事,又会怎样呢?他天生神目,就算没有这次,就不会有下次吗?他……他迟早会害死家人!”
三圣母想着心思时,杨戬已侧过身子,让妹妹伏在自己背上。他站上平坡,松开藤蔓解下腰带,将妹妹牢牢地缚住,又草草包扎手上滤伤,便顺峭壁杂树石隙步步向崖顶攀去。风越来越大,小小身躯在高高峭壁上慢慢移动着,遍体遴伤,脸色苍白得骇人,却也平静得骇人。
但他仍在哼着儿歌,要妹妹伏紧不要睁眼。“先睡会儿,”众人听见他在安慰着妹妹,“睡小会儿就成,再小会,二哥就能带着你登上平地,去寻找爹和娘躲起来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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