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白。太乙知道,再让他撑下去,只怕徒弟没救回来,又要搭条命进去。长叹声:“这是徒儿命啊!杨戬,你已尽到心力,撒手吧。”杨戬见香有余亮,不肯放弃,再次催动内息,喉头甜,口血喷出,正落在宝莲灯上,香就在此时闪闪,完全熄灭。太乙真人正在擦泪,只见宝莲灯阵异彩,彩光散后,地上现出个男孩,红扑扑脸蛋,仿佛熟睡般,正是他宝贝徒儿哪吒。太乙大喜,也顾不想到底怎回事,扑过去抱起他,细细检查,悬多日心总算放下来。转头去谢杨戬,见他还在焦急地看着自己,笑道:“没事,过几日找些药给他调补,魂魄凝固自然会醒。”杨戬口气松下,阵天旋地转,仰倒在地。
再醒来时,只见太乙真人笑咪咪地坐在床前看着自己,哮天犬趴在床头也在眼巴巴地瞧着。摸摸它头,杨戬问:“哪吒可好?”太乙笑道:“好,有宝莲灯和你真元,他将来只有更好。只是魂魄与身体验生活磨合阵子,过些日子才能下床。倒是你伤得不轻,唉,得让哪吒好好谢你才是。”杨戬淡淡笑,接过太乙递来药碗;“不过盏灯罢,有何可谢。”太乙摇头,忽而促狭笑:“那小子叫你杨戬大哥是吧?”杨戬点头,不知他为何发问。太乙摸着胡子呵呵笑道:“以后可不能叫,没错辈分。”杨戬更是不明白他此言何意,太乙解释道:“人之身体,无不来自父精母血。哪吒少年性子不知轻重,把身体毁得干干净净,从此与李靖夫妇再无干系。这具新身体,宝莲灯乃你真元所炼,与你本身精元已合为体。贫道也未施行过此术,没有想到还差物,你最后那口血就是关键,最终促成灯魂合,哪吒复生。呵呵,父精母血,全来自于你人,你不如认这儿子吧。”说罢哈哈大笑。杨戬失笑,想到哪吒围着自己叫爹爹情景,险些将太乙给他药呛出来。太乙收笑,正颜道:“此话虽是说笑,不过哪吒确实欠你良多,得让他好好补偿于你。”杨戬将空药碗递还与他,轻轻摇头:“不必。哪吒小小年纪,何必让他背着个人情债,日日念着。他既叫声大哥,自是要护着他。”想到过去种种,渐渐褪去欢愉,“只愿修炼得强大,能护住身边人,让他们平安喜乐,可是……”抿紧唇不再说下去。太乙见触他心事,也不再追问,起身道:“你既不愿告诉他,也不违你意。这小子,得好好教训他,下次再闯祸,看谁来救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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