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外梅山老四等人看向大哥,显出感动之色。康老大叹道:“可惜当时偏偏命大。如果死在箭下,又或者不说出那些话来,就不会累你们追随这小人长达千年!”
杨戬神色复杂,众人自不知康老大话,已触动他五年来对军中经历感触,战场上冲杀出来袍泽之义,确是令人难以割舍。沉吟阵,说道:“也罢,当年饮你们美酒,也算是有些缘份。今日便再还你五个好兄弟,如何?”
康老大身子剧震,道:“此话当真?”他直直地盯着杨戬,又是期待,又是怀疑,突然啊声,说,“是你?杨家二爷?”
杨戬不再多说,将梅山五人尸体找出,放在平地。幸好五人均是刚刚死去,魂魄未被地府带走,杨戬拈动法诀,淡淡五彩异色从手上逸出,凝成团,越来越亮,蓦地散开,化作篷薄雾,将尸体连同康老大起,都覆于雾下。
康老大当年犹是凡人,又挂念着兄弟生死,昏昏沉沉中早忘却杨戬如何施术救人,此时看去,心中微微震,那边龙八已脱口而出:“难怪你们半路修道,资质又非上乘,仍能有这大成就。原来杨戬非但助你等起生回生,还怕伤口不易复原,强行用洗髓之术替你们重铸身体!”
六人渐渐悬空,薄雾如有灵性般,自动分成六份,将各人裹得严严实实,慢慢渗入体内。六人脸上渐转红润,杨戬气色越是越来越差,众人知道,梅山兄弟实是藉他损去真元才得以再生,而洗髓之术,更至少折他三成法力。
康老大有些茫然,只道:“难怪后来,们修习道术时易如反掌。他……他分三成法力给们?”镜中薄雾敛去,六人飘落地面,先后醒转过来,疑幻疑真,面面相觑。
还是康老大最先清醒,拉五个兄弟,向杨戬翻身拜倒,叫道:“二爷,你救大家性命,从此等永奉你为兄长,不离不弃!”杨戬见识过这六人缠人本领,只恐又没完没,皱眉道:“昔年有些缘份,也算朋友场。见危援手,也是极平常,何必客气?”转身便要离开。康老大上前拉他袍角,叫道:“二爷,你是嫌等本领低微,不配长随左右?”余下五人也团团跪下,将杨戬围在正中。
镜外梅山兄弟都自出神,回想着当年情形。老四叹道:“想是被缠得无奈罢?他竟问等可愿修道,要大家修成法术后再来寻他不迟。”
镜里杨戬确是无奈得很,这六个粗莽军官死缠功夫,令他无计可施。有些后悔多事救人,却又不能将六人再给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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