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莫再追问。
梅山兄弟都知道这老四脾气,勉强不来。但老四这把话闷在心里,却让所有人心中,都压上块沉重石头,连老三这般粗人都不再说话,只回头看着镜中情形。该知道,随着时间推演,迟早都还会知道。
康老大已走,杨戬仍是付无动于衷样子。丁香气往上冲,忍不住骂道:“杨戬,沉香把你当长辈,才和你这客气。其实这些话根本没有必要跟你说,到时把你往李靖天牢里塞,别事情就跟你没关系。快点吃吧,吃完走人。”沉香也自恼火,沉着脸道:“真不知道你怎想!”
杨戬却听如未闻,自顾盘算着脱身之计。如今局势,只要能从这糊涂外甥手上逃出去,李靖等人就讨不到分毫好处。而拖过蟠桃会期限,三妹赦免无望,以沉香那浮躁性子,指不定会捅出什漏子来。可惜最后法力也耗得尽,想恢复过来极是不易,否则这个机会大可利用。
沉香路寻来,已搁误好几日,再有两天,蟠桃会便要开始。此时见自己软磨全然无效,再也按捺不住怒气,跳起身来揪他前襟,叫道:“你要明白杨戬,没有在,你早死在四大天王手里。难道你宁愿做被王母扔条狗,就这不清不楚地死在凡间,死还被人指着骂合该?”
此言出,饶是杨戬早有预料,瞬间也气得脸色铁青。旁边三圣母啊声,下意识伸手去掰儿子手指,却哪里有用?泪水模糊眼前视线,耳边说话声飘过来,丁香犹在幸灾乐祸地火上加油:“什叫丧家之犬?这就是!也不对,哮天犬做丧家犬时,还有这样好心人收留。可是杨戬,有谁肯收留你这样大恶人呢?哈哈,闹半天,你竟是连狗都不如呀!”
哮天犬怒喝声,扑向丁香,被她轻轻推,便跌回椅上动弹不得。丁香将袖子往上捋,极威风地站起身来,喝道:“杨戬,本姑娘再问你句,到底肯不肯乖乖地跟们上天?不肯也成,但你就准备着再受三五拳吧!”
哮天犬挣扎着还要扑过去,杨戬伸手按在狗儿肩上,轻叹声,微微合上双目。待他再睁开眼里,神色已平静如水,冷冷地向沉香说道:“你先放手!”
他声音不大,却极威势,沉香不由自主地收回手掌,愣愣地说不出话来。杨戬冷然又道:“要上天做证是吧?可以。但若再敢对无礼,沉香,你倒不如现在便杀!”
这番话峰回路转,沉香大奇之下又复大喜,叫道:“你肯上天?你肯去作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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