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报……道祖他……他老人家……弟子……幸不辱命……”
扶这冒牌天君进入大殿,先进去道童神色紧张地从里屋丹房出来,道:“天君大人,祖师爷爷赐下灵药,着您服下后即刻去丹房见他!”奉上颗碧绿仙丹。杨戬接过服下,将入口时手掌翻,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进衣袖里。
道童送他入丹房,躬身退下,老君垂裳而坐,手拈拂尘,看着明灭不定炉火,许久才往椅上指,淡然道:“你身上有伤,先坐下,事情都办妥吗?”
杨戬答道:“是,托道祖鸿福。”老君嗯声,扫他眼,突然道:“方才老道赐你灵药,你何以并不服用?”不待他答,又道,“你小心慎密,很好很好。”杨戬不知他用意,含混应道:“弟子不敢。”鼻中隐约嗅到阵香气,顿时明白过来,暗自凛,出身冷汗。
老君道:“丹房里烧木柴,是黑木林里紫檀木,想不到你连这等小事都留心得到,总算没白跟在身边这些年——你不必再行遮掩,不错,老道赐药与紫檀木香气合,便是三界中等毒物。你既没有服下,那便算,但就算服下,难道真会将你害死?”
见老君神色如常,目光却捉摸不定,杨戬落座后佯作惶恐,嚅嗫着不敢出声。他多年来对兜率倍加留意,文天君是老君得意门人,自然极为熟悉,学将起来,分毫破绽不露。只是老君突然要杀人灭口,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,微思忖,心知兜率耳目众多,神殿仙库被毁之事定是已传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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