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老六回答，
直沉默
老四低声接口道。
他脸色也极为难看，不比康老大好上多少。见众人目光都投
过来，他嘴角牵动，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笑脸，喃喃地道：“他救小玉
是知道，可他说，报仇有先有后，先找谁后找谁最有讲究。直以为……以为他要讨好小玉，
方，还请二爷您千万别见怪。”
话说得是极恭顺，但却透着那
股子客气，客气得让杨戬觉出几分心悸陌生。
“老四并没有错，留在神殿，再风光也不过是家臣身份。杨戬，终还是你疏忽众兄弟前程，若早些为他们安排将来，自立门户，也不会弄得兄弟们只能依附于你，损俱损，再无后路……”
他心中默想着，百感交集，却不能说出口，只道：“初掌兵权，宜静不宜动，老四，这些以后再说。当务之急，是准备征讨积雷山。你先下去吧，安排些人手打探情况，待此事完结之后，兄弟们前程自会上心，谋定后动才是上上之策。”
老四不再说什，施礼退下。转身，满脸失望与不满，被镜外康老大看个真切。康老大转头瞧着身边四弟，不满地皱起浓眉，烦燥情绪在心里翻腾无休，说不清也道不明。
想问，张张口，却无由地害怕。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，本能地不想去追究。但哪吒在边也看出来，忍又忍，到底是冒出句：“直怨着杨戬大哥出卖你们，可这会儿他谁也没出卖，不也有人想着自己立门户，为自己图个好进身，好官位？”
梅山老三涨红脸不答，老六面上红阵，青阵，说道：“三太子，你说得没错，们确是想着图个进身官位。托你父王福，天牢囚禁那几日，们受尽百般污辱，归根结底，无外乎们只是二爷家臣，在天廷没有任何地位所至……”
康老大叹口气，话是有些道理，但和他想象中实在相差太远。当年在灌江口，老六老三突然回来，说是杨戬罔顾义气，竟将兄弟出卖给仇人，任人宰割，可怜兄弟为他卖命，毫不计较得失，却落得那般下场。通说辞只激得他勃然大怒，这才径往昆仑，和杨戬反目成仇。
但镜中真相，已有太多惊心动魄意外，兄弟们在这个时候，竟都有些私心。若是……若是……寒意凝在心头，他蓦地开口，声音极为嘶哑难听：“老六，当年你说二爷将你出卖给小狐狸，以解前仇。可眼下看来，小玉明明是他所救，他犯得着出卖你来解旧仇吗？”
“小玉，该是忘些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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