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三圣母问话，怒气忽然冲上心头，冲着镜内大喊：“什
意思，你会听不懂？他会元神受损……他已和乾坤钵连为
体！他还要去昆仑，不但让
们打成重伤，还要和着乾坤钵，再受你儿子记开天神斧！这样你才能出来，才能跟你
混蛋丈夫糊涂儿子，快快活活地过上好日子！”
怒吼变成
哽咽，越来越低，只有杨戬声音，仍波澜不惊地在洞里回荡着：“三妹不会知道，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。记得与你说过，王母曾偷换设在囚室里咒语。”
木公道：“不错，你还说换入法咒只有半，完整咒语，是发动某种法器口诀，除非发动之后，再强行毁去法器本身，否则谁也无法破除——”声音忽而颤抖起来，“那法器便是乾坤钵？你……难怪你会罩下去……难怪！”
三圣母身子软，颓然欲死，多日来那个疑问水落石出。那个法咒，逼得二哥只能发动乾坤钵，发动后果，就是他步步地放弃所有——原来，早在二哥去华山看她最后面时，就已决定用他死，来换回她生机……
薄情，自作自受，句句说辞从记忆里闪过，那都是出自她口，刻薄得不留分情面。可是，她用来伤害，竟是这天地间最宠着她那个人！
沉香扶着母亲，自己也快站不住。“但舅舅说过，只要有时间由他架空中枢，大权在握后，自能骗王母放出娘来。如果不是……不是太笨，大闹天廷，惹得王母生疑，他根本不用设下这惨烈局来……”话没说出口，却刀般地横在心中，痛彻肺腑。
杨戬轻声叹道：“所以没得选择，不发动乾坤钵，纵然赦得三妹，纵然改得天条，只要步出那光柱之外，她便会魂飞魄散，永不超生……是害她，害她受二十余年苦楚，母子分离，终日以泪洗面。现在这般结局，那是再好也不过……将来，娘被赦出来，有三妹陪着，没有这早就该死孽子，家人只会更加开心快乐……”
那日王母用是传心术，寥寥数语，没有任何神仙听见。但从那刻起，他生期翼，就注定成为虚无幻想，永远不可企及——
“乾坤钵是上古法器，但自来到本宫手里，还次也不曾用过。司法天神，说起这法器，简直象是为你专门量身定做般——怎说呢，它固然妙用无穷，却偏偏有个小小毛病，对施法者极有好感，有好感到要休戚与共，同生共死地步……”
王母那时话，宛如惊雷，王母那时得意，也清晰得如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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