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记得仇恨时,原来连她也可以,如此狠心……
将手举起,放在眼前,和另个小玉手样,白嫩、纤细,指甲泛着玫瑰红。但另个小玉,正将法力运到手上,让手上碗薄粥沸腾,翻滚着冒出热气。万年法力做到这点绰绰有余,不在乎有多烫,有法力护体,这点热度,对她来说算得上什。
沸粥托得稳稳,伸向仇人手,也稳定而执着,执着于记住仇恨。
没有挣扎,也许是无力挣扎,轻易,就翻正他
他外甥媳妇,她将冠上他姓,做他女儿。
被褥薄极,能感受到些微体温,但更多,是艰难呼吸,剧痛时痉搐。断裂肋骨无法接续,已深深地陷塌下去,令少女娇嫩脸颊,敏感地发觉具体所在,她甚至能想象出,那断骨在皮肉下支离扭曲情形。
只是她刻意去忽略,忽略感觉到切,忽略看到切,闭上眼睛,关闭所有情感,只要记得在他怀里娇嗔,只要记得,这怀抱曾经安然。
此后数日不见人踪,直到天半夜,才见刘富匆匆端碗粥送来,想是怕饿死人不好交待。小玉正伏在杨戬身上,沉香知她情绪不稳,拍着她肩轻唤:“小玉,让开些……”小玉却恍若未觉,身子微微颤抖着,头埋得更加深。沉香无法,反正对于这屋中人与事而言,他们都是不存在虚无。但疑惑随之生起,小玉模样,很像有什心事,最近以来,直都是如此。
正猜疑时,门声响,当年小玉推门走进屋来。沉香心头冒起寒气,原来小玉真来过……她来做什?她为何将头深深地埋在被中?她是在逃避什?
正在床前灌粥刘富惊讶地抬头,小玉让他出去,自己端起粥碗。
小玉听见自己进门声音,这是她直不敢去想事实。于是她更用力地低下头去,拼命掩住双耳,可是那声音还是在耳边回荡。
“小玉,你……你想做什!”她听不清是谁在问,她只听到自己冷冷话语。她秀丽鼻翼,在微微地翕动着,虽然伏在薄被上,却仍隔不断嗅觉灵敏。种淡淡米香,正从无到有,缓慢地从空气间,从记忆里,点点地泌入鼻中。
米只是发霉陈米,熬成粥也极稀薄,但加热后,样会散发出香味——对床上忍饥病人而言,这种香味,大约更是诱人吧!
当然,也许仅仅是错觉,什都没有发生过。可为什……为什这些天直都能闻见这香味?萦绕在鼻端,萦绕在灵魂深处,成为她无法摆脱梦魇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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