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家村?”
小玉重复遍,才知道他说是什,低声道:“那做……你也是不得已。不是安排好转世?那也算是事后,弥补这村民们良多……”
沉香淡笑道:“弥补?不认为那是弥补。相反,他们应该谢,因为让他们忘记神仙存在,还他们个全新平凡人生。”
怅然目光穿越林梢,投向看不到边际天宇。夜已将尽,黎明前第道曙光,已悄然播洒在大地之上。
“托水镜残片之福,只要愿意,就能看到任何曾发生过往。所以刘沉香,才能成为三界中最公平清明司法天神。可唯其如此,现在才越发知道,平凡,永远是可望不可求幸福。”
间年才开启次小屋,有着那个人淡然不变长久微笑。
虽然已经明知,那微笑,只是丈夫心中遥远过去折影。
“为什会是这样……沉香……”
带着明显哭腔,小玉喃喃地低问,但突然又不忍,因为,她看见她丈夫,正出神地盯着虚空,似要将某些东西,用力地压回思绪深处。
“当年在桃林中,用金锁化成舅舅幻相,再用毕生修为,将那幻相维持到今日。唯其如此,这众人,才有个可以坚持下去理由。但是,那又如何呢?四姨母长居地狱,现在,又何尝不是……”
“沉香……”
沉香轻轻地摇着头,示意妻子不要说话,“舅舅如果有知
不知过多久,沉香淡然地开口,声音里有着丝冷嘲。在这霎间,小玉几乎有种错觉,似乎又听到密室之中,那个殆尽心力算计切强者声音。
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,这只是她丈夫,她爱人,永远承受不与那人样寂寞。而那个人,那个天地间最寂寞魂魄,早连同掩饰在索漠冰冷后不顾切关爱和守护,在她最深爱丈夫眼前,在多年前封神台上,灰灭得无分存在余地。
“也许时间能冲淡切,再深痛,也终有日,会淡如云烟,只余下轻微惆怅。可惜这样解脱,却注定不能有……”
沉香轻叹着说道,慢慢将眼罩带回左眼上,眼前高耸神台桃花,也随之消失在不可见黑暗里。小玉茫然地看着他,心已疼得麻木,再分不清有着什感觉。
只手温柔地环在妻子腰里,沉香脸上,又浮起那不变微笑:“小玉,十多年前,设计屠尽刘家村,让他们重入轮回。八太子从此对言听计从,而知道内情你,口虽不言,心中,却多少有些疑问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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