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800块……”杨锐啧啧两声，道：“
以为现在
个工人四五十块
工资，当官受贿能少点，这些个肠胃可真好。”
“这算什
，还有自费送儿子出国留学呢，张飞机票就是大几千，每天吃饭都比咱们贵十几倍，买衣服住店什都贵。自费在国外上几年学，金山银山也不够用，人家还不是坚持下来
？日子过也没比别人差。”段航抱怨两句，收起话头，又指着报纸，道：“署自己个人名，没挂你……”
“这是咱们当时商量好，要这种虚名有什用。”杨锐笑着打断他，道：“也没立场对溪县刑事犯罪零容忍，对不对？”
“得说声谢谢。”段航抓住杨锐手，动情拍两下，才松开笑道：“估摸着，现在运作个
更不容易！
像是《南湖日报》这种地方大报编辑，对下面县乡从来是不假颜色。普通些县级干部，在宣传方面也要求着他们，相反却是无欲无求。而以文人尿性，来自报社外文章，不修改就发表，岂不是显很没水平？
所以，要想字不改上《南湖日报》，这可是更高级要求，也代表着更高代价。
“500块钱不够花吧？”杨锐突然来句，把段航笑脸给打翻。
“运气好，在宣传部找到个熟人，送钱送东西都不要，后来是爸整两张外汇券，人家才松口。”段航点都不为啃老而害臊，只是肉痛道：“给这个编辑送是中华，整条没开封，自个都没抽过。”
“这年月，哪有人花自己钱抽中华。”
“说也是。”
“外汇券是比点五买？”杨锐对此颇为好奇。虽然靠稿费赚到些钱，但他偏居隅，却是没有见过外汇券。而在80年代中国，要想生活舒适，外汇券是最有用东西。
国内是不允许直接用外汇交易，外国人也不例外，他们要在中国消费，首先得用外汇按牌价兑换出外汇券。不过，外汇券能够买东西非常多，要说应有尽有不太实际，但远到意大利皮鞋、美国可乐、南非钻石，近到国产自行车、茅台、大师级瓷器，都能不限量购买。北京每天都有起降法国飞机，将来自巴黎红酒牛排送入中南海和少数涉外饭店，虽然吃顿饭要两个月工资，但拿着外汇券去享用人群依旧络绎不绝。
段航却对杨锐所说兑换比例嗤之以鼻，道：“比点五倒是想，人家不干，比二，买少还不行，共花800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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