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贵，坐不起，
妈说，有这个钱不如攒着娶媳妇。”曹宝明摸着脑袋笑两声。他
职务倒是不低
，但国内工资是带着工龄算，年轻人薪水，也就是吃饭钱，想攒钱或者养家都得省着花。
同来省市领导听着曹宝明叙旧，满脸无奈。
虽然都知道他没说假话，但是，杨锐毕竟是来投资，你
个劲说艰苦条件，真合适吗？
市长此时觉得叙旧有几句，连忙插话，道：“其实安排好时间，也用不那
长时间，如果是单位出行，统买好火车票，或者就用长途车送人，到湛江再上轮渡，也还方便。”
杨锐笑着点头说是。
飞机缓缓降落在海口大英山机场，曹宝明带着支车队，就等在登机口下面，笑像是裂开椰子似。
杨锐快步走下舷梯，先是给曹宝明个大大拥抱，才看着他笑道：“吹真黑啊。”
“你到三亚才知道，海风天天刮，坐在办公室里都挡不住。”曹宝明说着又道：“挡住也不行，挡住得热死人。涂什都不行，越吹越黑。”
“说话还带点本地腔。”杨锐评价句，又使劲拍拍曹宝明肩膀。
同学数年，重新见面，感觉还是相当好。
对*员们，他态度也就很官方化。
曹宝明也回过味来，却是没什不好意思，径自介绍起同行人。
他憨直是天生，掩饰也是想掩饰，但你掩饰不住啊。
好在憨直对*员来说，并不算个太坏属性，尤其是有个本科学历傍身情况下，曹宝明副市长排名反而是直线上升——之所以是副市长而不是副县长，是因为曹宝明分配工作时候，海南还是广东下辖个市，等他做段时间副县长以后，市升省
曹宝明更是激动不行，听着杨锐普通话，感慨道：“你不说都不知道，咱说话声音都变这多，怪不得妈前阵子打电话时候，说听不懂说话……”
站在群同僚，特别是年长职高同僚面前，与“投资商”如此顺畅聊出“妈”，也就是曹宝明没跑。
杨锐倒是习惯很，问：“从毕业就没回过家？”
“回什家啊，太远，交通忒难。”曹宝明自然而然来句京味儿，然后掰起手指头，道：“你看，从三亚到海口，就得走天，然后等船过海，到大陆，再要转车去广州，再从广州去平江，火车票还不好买，然后再回家，中间还得倒次车，路上五天都悬……”
“飞机不好坐？”杨锐指指身后班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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