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文斌
时没反应过来，规培医马砚麟从马文斌身后窜出来，说着“
来来”，伸手接过本子，自去办公室
柜子里摆放。
医院医生办公室里，网格状柜子遍布四周，里面塞着各种各样文件票据，譬如“知情同意书”，“病危通知书”、“出院说明”等等，病人病历以及查房记录等等也要归入其中，平时有主任和档案室抽检，等到
医院评级时候，全院自查自检，往往要用半年时间将没写过或没写好文件重写遍。
其过程，与小学生抄课文，教师抄教案，党员抄思想汇报别无二致。
吕文斌来更早，却慢规培医步，气肱二头肌都胀起来，匆忙道：“昨天查房时候，3床和7床有点水肿，给用药，又医嘱抬高患肢，用热水敷泡。9号床主诉有头晕，请周医生看，让平躺恢复……”
“咱们前天缝合病人状况也很好，麻醉过没有异常反应。”马砚麟抢着说句。
“两个小时”像是炸雷似，在吕文斌耳中响起。
“您凌晨5点就来？”吕文斌舌头都不利索。
凌然点点头：“4点多。”
吕文斌不禁两眼发直，心中冒出深重焦虑感：
如果有人天赋比你好，怎
办？
“凌医生来。”吕文斌提前大半个钟头到医院，就是想向凌然展现他勤勉。
医生这种生物，不论年龄，丑帅普遗，归根结底，都喜欢勤勉而好学医生。
技术既与天赋有关，亦是汗水铸就。
医生们都懂这个道理，而且越高端医生就越明白。
吕文斌觉得在天赋途，可能没办法让凌然刮目相看，但他还是可以在汗水上有所突破。
“是，最近几位患者预后都非常好。”吕文斌低着头。天
如果他还比你勤奋，怎办？
如果他还比你更帅，怎办？
怎办？
怎办！
凌然将查房后病历本递给吕文斌，道：“归类吧。”
吕文斌身材强壮，是晚上9点钟下班，还要去医技楼健身房操练40分钟主儿，他将米八身子竖起来，臂围38胳膊横过来，撑住办公室门，几乎都要将之堵起来。
他带着淳朴笑容，道：“凌医生，刚做好查房准备，咱们现在出发吗？”
“已经查过。”凌然轻轻打个哈欠，他凌晨4点就起来，到现在都快要4个小时，又没有喝精力药剂，确实是有些困。
吕文斌愣愣神，小声问：“您提前查房去？”
“昨天没来，今天就来早两个小时。”凌然说平平淡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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