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30多个小时下来,苏嘉福意识都要混乱。不过,麻醉医生常年如此,熬总是能熬过去。
倒是听着余媛说话声,苏嘉福睁开眼,擦把脸之后,趁机填起报告,顺便观察着应数据。
手术室内温度常年恒定23摄氏度,舒服而清爽。
挂在四角小音箱,传来若有若无轻音乐声。
由于凌然不喜欢聊天,听歌娱乐模式就不可避免被护士们给发扬光大,不同护士总有不同爱好,但都将声音开极低,以免干扰到主刀医生操作。
脉搏动……初步治疗包括清创和引流,筋膜室测压和减压,抗生素预防感染,另外要关闭或者覆盖创面……有学者认为,内固定可以有效恢复足部解剖结构……Mubarak等人将足部分为四个间室……压力4Mpa是临界值,会导致不可逆转肌肉神经坏死,以及继发性纤维化……”
“那个,能不能稍停下……”马砚麟实在忍不住,打断余媛话,再道:“知道有点不太礼貌啊,但是,这样子真要睡着……”
马砚麟勉强睁着眼睛,感觉下刻就要闭上感觉。
作为包邮区小镇出身年轻人,马砚麟向来嘴甜,现在却是顾不上,生怕自己说晚点,就要被催眠掉。
余媛不以为意停下来,微笑道:“知道其实也不多,大概就是这些。”
凌然向来是不干涉这些。
他专注度向极高,他做各种精神测试时候,在此方面都有异乎寻常数值体现。具体在生活中,凌然从小写作业就不在乎家里诊所吵闹与否,身在闹市也可以做自己事。
到手术室,凌然就更加如鱼得水。
“你做过断指再植吗?”凌然多问句。
余媛毫不意外说“没有”。她是肛肠专业医生在急诊科工作,正常情况下,怎可能去做断指再植。
“够用。”凌然评价句。他虽然掌握完美级断指再植技能,可单论碾挫伤解,还真没有余媛来丰富。
最重要是,余媛说逻辑通顺,内容详细,又不是提前准备,说明人家肚子里是有货。
半梦半醒苏嘉福也被吵醒来。
因为案例都是为他准备,所以吕文斌和马砚麟可以换着睡觉,苏嘉福却不可以,最多是凌然中途做tang法换脑子时候,让他睡上半个小时。
睡却不能回房间里睡,因为凌然经常会顺手给苏嘉福推拿上两分钟,让他能睡更沉。为贪这份舒服,苏嘉福睡觉都是睡在手术室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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