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站在他身后全是鬼,袁野没转身,僵硬地举着相机说道,“什事?”
“你踩到裙子。”
袁野不敢低头,往左边挪挪,“好吗?”
“没有,怎办,裙子还在你脚底下。”
袁野不肯给她眼神,继续挪挪,“这样呢?”
从地面到舞台上台阶很窄,次只能走个人。
安阎知道杜鸩盖着红盖头也能看到路,还是坚持冲着他伸出手,“牵你上去。”
杜鸩伸出手,用掌心抵住安阎腰部右侧,手指贴着安阎腰,“扶你。”
这会两个人都站在台阶上,安阎不方便挣扎,只好由着杜鸩半托着他走向舞台。
走路时候,安阎始终目视前方,没有看到贴着他后腰,杜鸩受伤手腕。
吊死鬼备受鼓舞,脸高兴地上台。
对比台下那些希望安阎去死鬼,吊死鬼脸上喜悦显得点格格不入。
安阎瞥眼杜鸩,“早知道是和你结婚,在上花轿之前绝对会直盯着吊死鬼,直到他背会台词为止。”
杜鸩头没动,声音隔着红盖头传来,“你没收到让他们送你红酒?”
安阎意外道:“那是你让营养师给?”
“还在你脚底下,你怎越踩越多,还想看新郎新娘拜堂,你踩着裙子怎走啊……”
袁野看眼舞台,安阎和鬼新娘就要拜堂,不能再让那个絮絮叨叨女人浪费他时间。
“你别踩裙子好不好?”
按照阳间婚礼仪式流程,当安阎和杜鸩二人都上台后,就该进入提问阶段。这次旺斯酒店给吊死鬼台本不走寻常路,直接蹦到拜堂阶段。
吊死鬼拿着话筒说些吉祥话,走到舞台侧说道:“接下来,今天晚上最激动人心时刻来!吉时到,们新人就要在们舞台上拜堂……”
舞台正下方,袁野举着他手中灵眸云台相机,倔强地站在所有鬼前面,对着舞台上这对新人拍摄。
“你好,打扰。”
道女声在袁野身后响起。
杜鸩微微点头,“嗯,在酒杯底部刻你名字缩写字母。”
安阎不好意思道:“以为是那个女鬼让营养师给,就没要。”
吊死鬼说完场面话,手握话筒看向安阎和杜鸩所在方向,激情道:“让们用全场最热烈掌声,邀请们新郎、新郎上台!”
听到吊死鬼念两个新郎,台下鬼还以为是他念错,断断续续地嘘他,可惜全被掌声淹没。
婚礼常用背景音乐响起,安阎和杜鸩并肩走到舞台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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