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抬头看着菜单,说:“西红柿炒蛋好。”
“蒜苔炒肉不好嘛?招牌菜。”崇臻立刻改口,“不对,你蒜苔好像也过敏。得得得,你算是没口福。”
两人点菜之后找个位置坐下,何危坐在角落里,和他们距离甚远,几乎成条对角线位置。但他能清楚看见“自己”举动,熟悉表情动作,坐姿都如出辙,就跟照镜子似。
尽管先前何危对时间回溯还存在质疑,总觉得不太靠谱,但活生生那个“自己”出现在眼前,视觉冲击和精神冲击相当强烈。
他吃过炒饭之后不动声色离开,两人还在谈笑风生,完全没发现另个“何危”与他们擦肩而过。
异形状蠕动着,飘出声音也变味道。何危鼻尖和额头都冒出细汗,不经意抬头看见阳台光秃秃,心想赶紧定窗帘,这大刺刺白日宣/*,他可拉不下这个脸。
程泽生吻吻他额头,手心黏滑湿热,带着淡淡腥膻味道。何危爬起来,头也不回冲去浴室,程泽生愣,带着手子孙哭笑不得。
好歹让他先去洗洗吧?怎这容易害羞。
何危拧开水龙头接捧水泼在脸上,给脸颊降降温。门外出现道人影:“别不好意思啊,正常生理反应。你看,性冷淡不就治好。”
何危轻描淡写回他两个字——滚蛋。
离开小吃店之后,何危帮程泽生带份饭回去,到家之后发现他正在刷微博,显然是对这个世界程泽生充满兴趣。
“肖邦国际钢琴比赛金奖、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银奖,春晚都上过,这人生履历够光辉啊。”程泽生感叹,“真是没想到啊,另个居然会习惯活在镁光灯下,从小到大连相机镜头多看几眼都受不。”
“你们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,生长环境不同养成性格当然不同。你那边何危不是胆小懦弱吗?还给何陆欺负。如果换成话只怕何陆胳膊要断。”何危把外卖拿出来,递给程泽生。
程泽生捧着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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升州市局对面小吃店里,何危戴着帽子,正在慢条斯理吃碗炒饭,余光时不时瞄向警局门口。
程泽生留在家里,他目标太大,不适合做这种蹲守工作。何危低头看表,如果没记错话过会儿“他”就和崇臻起出来,然后来这里炒两个菜吃午饭。
果不其然,将近点左右,市局里走出两道再熟悉不过人影。身穿制服,起往店里走来,何危又将帽沿向下压点。
“老板!辣子鸡丁、糖醋里脊,你还吃什?”崇臻问身边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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