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圳清摊开右手，只见从手心至腕部有
道白线，这是陈年旧伤纤维增生后去不掉
疤痕。他苦笑道：“这个身体直在贫民窟长大，为
食物和街头混混打架是常事。这道疤听说是小时候被罐头盖子划伤肌腱造成，虽然日常生活不受影响，但开枪这种高难度动作却无法完成。”
何危捏住他手仔细查看，惊讶：“你开不枪？那你怎
教钢琴家用枪？”
“
可以手把手教他姿势和诀窍啊，又不定需要自己开。”程圳清耸肩，“可惜程泽生直没学会，倒是对拆枪拼枪挺感兴趣，这方面天赋异禀。”
“那你还说他枪用得不错？”
“哎，剧本要求嘛，你要体谅。”程圳清推着他去楼梯口，“别感到愧疚，据经验，不论你怎小心，子弹都是会打中夏凉。但有次是从他胳膊旁边擦过去，只是皮外伤，你要考虑不是夏凉会不会受伤，而是怎样让他伤势轻些。”
愣，随即反应过来，触电般跳远步：“靠，你可别以为对你有非分之想啊。你必须留下，明天他们抓你得留下来帮个忙。”
何危问帮他什忙，程圳清没回答，从地道出去倒垃圾去。
次日早，何危睁开眼，程圳清盘腿坐在地上，往格/洛克弹匣里装子弹。
何危记得就是这把枪打伤夏凉，他刚想开口，让程圳清下手轻点。结果程圳清把格/洛克扔给他，昂昂下巴：“你拿着。”
“……？”
“……”何危拿着枪，步伐沉重踏上楼梯。
他躲在窗帘后面，难得拿着枪手心会有潮湿感，既然都会打中夏凉，那——还是尽量皮外伤吧。
智能锁重启声音响起，何危抬起胳膊，枪口对准门口。印象中夏凉伤是右上臂，门缓缓打开，夏凉半个肩膀渐渐露出，何危手微微左偏，这个角度刚好可以让子弹贴着胳膊擦过去。他咬咬牙，扣下扳机，颗子弹破风而去。
“
“对啊，等会儿他们来，你上去，留在下面。”程圳清指指楼上，“开过枪之后，你直接去二楼，他们不会上去。等他们起进地下室追，你再找机会逃出去。”
何危拿着格/洛克，将信将疑，总觉得他是在坑自己。和程圳清相处越久，越觉得这人没皮没脸，仗着自己记忆完整，些不是何危做事也故意往他头上扣，像是在测验他智商过不过关似。
只不过之前那些都被何危识破，这次对着同袍开枪，何危想都没想就拒绝。
“这次是真，真是你开枪。”
“你怎证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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