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已经快将近十点，何危才慢慢悠悠晃回未来域。下电梯之后，刚拐过转角，何危停下脚步。
走
程泽生赶紧摇头，这都要麻烦何危，那还算什
男人？
何危也不勉强，行，削到手也不是他
事。他在客厅里四处乱转，晃到乳白色钢琴前面，翻开琴盖，修长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。
那段简谱盘旋在脑海里，尽管已经许久没有听见，仍然记忆犹新。在陌生领域，换成他动作笨拙摸索着琴键，试
几次才找到正确音，个个按下去。
随着他手指动作，熟悉音调渐渐呈现，虽然是破碎，但那漫长悠远纠结感觉却毫无障碍扑面涌来。
“这是什曲子？”程泽生忽然出现，手里端着盘子，里面是切好苹果。
红，悄悄观察何危，忍不住怦然心动。
半个小时后，何危端着奶白色鱼汤从厨房出来，程泽生把饭盛好，佣人已经回去，空旷别墅里剩下他们两人共进晚餐。
何危看下，今天菜色中规中矩，总算不在他那堆过敏源里。五道菜卖相不错，不过尝过味道之后，何危沉默，怀疑程泽生是不是把糖和盐，酱油和醋弄混。
“怎样？还合胃口吗？”程泽生双眼充满被表扬渴望。
“嗯，挺好。”何危唇角弯弯，“你还是适合弹钢琴。”
“很特殊曲子。”
程泽生将果盘放在钢琴上，凭着刚才听到音调，手指游动在琴键上，瞬间演奏出完整悠扬曲调。何危惊讶，钢琴家绝对音感果真不是骗人，仅仅只是听过遍，便能如此完美呈现，和每晚十二点报时钢琴音几乎没什差别。
“很厉害。”何危由衷赞叹。
程泽生今天终于得到夸奖，整个人精神状态立刻和之前判若两人，仿佛能看见他身旁漂浮着幸福小白花。
何危走后，程泽生坐在钢琴前，再次弹起先前那段小调。他有些疑惑，这是什曲子？听起来很怪，并不怎顺耳，为什何危会说它“比较特别”？
“……”挫败感瞬间将钢琴家笼罩，快长出蘑菇。
何危浑然不觉自己说什，吃完饭之后趁着程泽生在洗碗，自己晃去车库。车库摆设没有变，连小轿车停位置都和记忆中模样，墙上还贴着那张自恋海报，但已经摸不到暗门缝隙，角落里也找不到应有指纹锁。
兵器库并不存在。
也许是打击过多，何危反倒没什太大情绪波动，双手插着口袋回到客厅，程泽生正拿着刀在笨拙削苹果。
“
来吧？”何危倚着门框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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