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何危端起尝口,酸酸甜甜,并不算难喝,但也不符合他口味。于是他让调酒师换杯,威士忌少冰。
调酒师惊讶,似乎是从来没见过何先生主动点酒类饮品,要还是威士忌。何危坐在吧台,慢慢品着酒等连景渊出来,他酒量还行,也不能说多好,杯酒下肚,意识虽然清醒,两颊已经爬上红晕。
“怎会点酒喝?”
只手搭在肩头,何危回头,看见连景渊温润笑脸。连景渊在身边坐下:“现在时间也不早,来之前怎也没打个电话给?”
烤摊。他边走边看路牌,拐过三条街,玉米已经吃完,当他将玉米扔进垃圾桶,抬头,斜对面是个老小区大门。
这个老小区名叫“香榭里”,和胡桃里名字有异曲同工之效,都是那时候为整得洋气,到处套用国外地名。何危记得程泽生给他看过案件记录,职员何危正是住在香榭里,他在13号晚上9点离开,12点回来,衣着有些微变化。他低头看看自己穿鞋和衬衫,再看看装在小区门口监控,猛然明白当时监控拍到应该是来自另个世界他。
那是不知道第几个循环里何危,因为找不到程泽生,才会借酒浇愁,绝不会像他这样清醒出现在这里,步步接近这个复杂循环真相。
从第个循环末尾开始,何危便已经改变足够多细节,造成蝴蝶效应牵发而动全身,事已至此,他也不介意再多出些改变,于是转身离开,当做从来没有来过这里。
这里12点监控已经不会再拍到他出现,如果再次循环,程泽生又会怎看待这宗案件呢?
建筑是陌生,幸好街道都没有发生改变,何危坐地铁抵达徐安路,下车之后找到这个世界好友开酒吧——Avenoir。
此刻已是深夜,酒吧里还是片灯红酒绿,这里是Gay吧,男人猎艳天堂,何危推门进去,收到形形色色目光,不由得感叹:这里连景渊还真是将自己性向,bao露得干脆,在做大学老师连景渊得知此事恐怕会跌破眼镜。
“何先生,今晚怎这迟才来?”调酒师做出“请”手势,“老板在见客人呢,您先坐会儿。喝什?还是老样子?”
何危坐在吧台,也不明白老样子是什,于是点点头,让调酒师先调杯出来解解渴。不会儿,杯色泽血红饮品被推到面前,杯壁插着片柠檬,何危挑眉:“血腥玛丽?”
调酒师笑出声:“何先生真会开玩笑,这不是你平时经常点石榴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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