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程圳清眨眨眼,语气暧昧:“问这个干嘛,你嫉妒啊?”
“……”程泽生口是心非否认,“是担心家里多个男嫂子爹妈接受不。”他停顿几秒又补充道,“倒是无所谓。”
程圳清抱着臂,绕有兴趣盯着弟弟:“泽生,你见到何危什感觉?”
什感觉?程泽生在脑海中用贫瘠词汇描绘:像是天空阴霾密布,他回头瞬间,雾散,明媚阳光洒在湖面水光洌滟。
但程
何危足足愣有十秒,随即靠着墙,两条胳膊横在肚子上笑得肩头直在抖。得不到确定回答,程泽生有些焦急:“喂,别笑啊,到底是不是真?”
何危止住笑声,黑眸定定看着他:“你希望是还是不是?”
真狡猾。这个问题抛给毫无相关程泽生,他怎知道该如何回答?心里升起股郁闷,像是生气又像是嫉妒。
于是程泽生懊恼回道:“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没什想法。”
“哦,这样。”何危耸耸肩,“那说不说也无所谓。”
不出声?”
何危也回头,对着程泽生微笑,还走过来帮他把单据捡起来。程泽生言不发,瞄着何危眼神愈发诡异。程圳清见弟弟直盯着何危,还以为春心萌动,特地找借口要睡午觉,把他俩起赶出病房。
走廊里,何危拿着结算单:“打算什时候走?”
“明天。”
“嗯,早点回升州也好。”何危把结算单理好,放进他手中,“起回去吧,送他进医院。”
“……”眼看着何危离开,程泽生纠结无比,心里跟猫抓似。
当晚,是程泽生来陪床。程圳清住单人病房,条件还不错,有个专门陪护小床,危险期那几天都是何危睡在这里,夜陪到天亮。
程泽生和他哥感情亲密,在他面前向来藏不住事,白天何危和他说实话,晚上他按捺不住,就来套程圳清话。程圳清正嗑瓜子呢,听他这问,也愣住:“……哈?和何危?”
这是哪门子瞎话啊,他就是被花瓶打傻也不会想不开看上何危啊!那是个好拿捏角色吗?稍稍不注意就给扎手刺。
所以某种程度上,程圳清还是挺佩服他弟弟,心有猛虎,不仅细嗅蔷薇,还连花带刺口吃。
程泽生没搭腔,而是打量着何危,语气迟疑:“你和哥……?”
“嗯?”何危茫然,“和你哥怎?”
只见他挣扎许久,咬咬牙心横:“你和哥是那种关系?”
“啊?”
“听说,”程泽生轻咳声,“他们说,要叫你‘大嫂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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