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铺空间有限,就那大点地方,两人又都长手长脚大高个,戚白越界,两人手脚都缠快。
克己守礼江鉴之试过把戚白抱回床上睡,但后者明显不领他情:
戚白闭眼缩在被子里不肯挪窝,自己被子缠在身上没盖严实漏风,可能是觉得冷,江鉴之起身,他
他很小时候就自己个人睡觉,高中、大学宿舍是单人床,就算想抢被子也没人可抢。
倒是因为高中住下铺没护栏,宿舍床又太窄,三年下来他半夜摔下来过好几次……
戚白不可思议拧眉:“可为什会跑去地上抢你被子?”
半夜睡得好好,被戚白砸个正着江鉴之:“……”
这个问题,江教授也想知道。
开着车江鉴之没看戚白,过好会儿戚白才听见他问:
“你什都不记得?”
戚白:“???”
你这开场白怎股子酒后夜晚,清晨算账味?
要素过多,有那瞬间,戚白以为自己是睡完不认账渣男。
鉴之无条件给他当工具人,他正愁该怎感谢,现在就当还对方回。
看着戚白这哥俩好模样,江鉴之:“……”
不管怎样,戚白总算不再丧着张脸,江鉴之发动车子,出声提醒:
“安全带。”
从低沉情绪中拽回神戚白依言系好安全带,随后想起个重要事,立马瞪江鉴之:
米八大床为何还不够戚白睡,竟然睡着睡着连人裹被起滚下来。
戚白滚下来后,江鉴之毫不意外被砸醒,而始作俑者陷在被子,只是小声哼声,然后换个姿势继续睡。
活二十六年,江鉴之还是头次被人砸醒,新奇体验,茫然感受。
江鉴之铺两床被褥盖床蚕丝被,再加上戚白身上裹,四层叠加软得不行,也难怪戚白摔下来没痛醒。
整个跟摔在云朵堆里没区别。
戚白忍不住道:“睡觉从来不抢人被子!”
江鉴之平静开口:“你睡着怎知道自己不抢,你和谁起睡过?”
戚白被江鉴之问得愣:“是没和人睡过……”
说着说着戚白停下,继而想——
有道理啊。
“对,你为什在阿姨面前乱说抢被子?”
“还有,不是睡床吗?怎跑地上?”
虽然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嫌疑,但戚白还是怀疑讲究江鉴之睡不习惯地铺,半夜偷偷调换他们位置。
而听戚白话江鉴之:“……”
直紧紧盯着江鉴之戚白发誓,他从对方素来没什表情脸上看到言难尽复杂和微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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