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他正在读书,又在学画画,他记过账,每个月其实是笔不小花费。
戚白不希望白桑离开。
就算白桑不认他,躲着他,他心底还是希望对方能在自己不知道某个城市,平安健康地活着。
而不是像现在样,病入膏肓地躺在医院,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离开。
就算他们之中注定有人会得癌症死去,那个人为什不是戚瑞山?
戚白懒懒地靠着墙,抬头望着头顶白炽灯:“嗯?怎?”
江鉴之放缓语气:“难受话,不用勉强自己笑。”
戚白:“……”
保持看灯姿势,戚白缓慢地眨眨眼。
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,手机里只有两人清浅呼吸声。
戚白听后笑:“在你心中就是这不讲道理人?”
江鉴之这次帮大忙,戚白道:“回去请你吃饭。”
江鉴之:“那你什时候回来?”
“不知道。”戚白轻轻捻捻指腹在墙上蹭白灰:“还没想好。”
随着病情加重,白桑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,如果到时候她身边个人都没有……
海里突然冒出个人选,神色微动。
“出去打个电话。”戚白拿着手机就往外走。
戚白来到楼道,拨通江鉴之电话号码——白桑住院事他目前只跟江鉴之个人说过。
‘嘟嘟’两声响后接通,手机那端传来江鉴之声音:
“喂?”
凭什就不是戚瑞山?
过不知多久,戚白吸口气,低声道:
“最开始那两年,离家出走去找过她……”
对白桑,戚白说心里没有丝毫怨怼芥蒂是不可能,但是他并不恨白桑。
长大后见多各种不幸家庭,渐渐他也能理解白桑当初选择——
单亲妈妈不好当,更何况是个当十几年家庭主妇、离开职场许多年女人。
戚白皱皱眉,没说话。
这个话题有些沉重,戚白笑着换个话题:
“没想到江先生你在夏城也有人脉,厉害啊。”
听着戚白故作轻松语气,江鉴之在心中叹气,叫他名字:
“戚白。”
戚白也不跟他兜圈子,直截当问:“妈病房事是你安排?”
江鉴之没否认,极轻地‘嗯’声:“单人病房住着舒服些,你和阿姨昨晚不是都没睡好。”
戚白默两秒,抬手扣下医院白墙皮,说声谢。
江鉴之:“未经允许,你不介意逾矩就行。”
在听戚白说原本病房环境后,知道他昨晚束手束脚缩在墙角睡晚上,江教授结束聊天后就打听升级病房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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