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方濂知道霍廷是怕他又想不开，他没有明说，给霍廷开
门，“霍老板，你进来坐吧。”
家里开着灯，地上
垃圾被扫在
块儿，散落纸币也被收拾起来，整整齐齐地叠放在茶几上，弄乱桌椅板凳也归还到原位，江方濂在打扫，而且应该是快要打扫完。
“你起来多久？”霍廷脱口而出。
江方濂将最后垃圾扫进垃圾桶里，又将装满垃圾堆扎好，提到门口，“就会儿，醒睡不着，就起来打扫。”
“哦…”霍廷来得匆忙，衣服没换，脸也没来得及洗，确定江方濂没事后，他又觉得挺尴尬，他还想问问江方濂，周唯安这笔钱他打算怎
处理，可又不太好问出口。
理好衣服，手轻轻按住江方濂肩膀，他不知道肩胛骨骨头复原没有，摸半天，摸得手心都被硌疼。
江方濂突然闷哼声，霍廷赶紧收回手，屏住呼吸看着床上人，良久，江方濂揉揉眼睛，脑袋换个方向，继续睡着。
夜深，房间里片狼藉，霍廷想着睡醒再带着江方濂收拾屋子，关上门后，回自己家睡觉。
今晚又干又燥，但开着门窗通风，不至于睡不着，霍廷躺在床上想很久，江方濂活得好艰难，但是有余力去记账人，还不至于对生活完全没希望，只是差个人帮他把，对于霍廷而已举手之劳，为什不帮呢…
窗外灰蒙蒙片，霍廷猛地从梦中惊醒，他愣片刻，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天快亮，还是他根本没睡多久，他朝床头柜上看眼，早上五点。
江方濂收拾完东西，擦擦手，“霍老板，你饭做好吗？”
不提醒霍廷，他都忘这茬，他拍大腿，“
忘，这就去做。”
霍廷刚起身，“嘶”声，想到今天时间还早，“随便做点早饭，俩吃再去
时间不早不晚，他脑子里却片空白，平时这个点儿，他应该起床去趟菜市场，然后再回家做饭，然后…江方濂起吗？
想到江方濂昨晚情况，霍廷来不及多思考，趿拉着拖鞋就往外跑，连门都没来得及关，火急火燎地去敲隔壁门。
“江方濂！”霍廷怕喊不醒江方濂，又怕江方濂不回应他，大早扯着嗓子扰民。
门“吱呀”声从里面打开，江方濂换身衣服，手里拿着扫把，脸诧异地看着霍廷，“霍老板…这早啊…”
隔着铁门，霍廷松口气，旋即又觉得自己草木皆兵，他抓把后脑勺，磕磕巴巴解释，“不是…不是说…今天去看爸，怕你…起晚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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