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不走舅舅，小姑娘只能退而求其次，“舅舅，
能玩你
手机吗？”
何霁生换
只手拿筷子，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外甥女，“玩吧。”
小姑娘年龄还小，字都不认识几个，太复杂手机功能她也不会，平时用得最多就是短视频APP和微信。
她举着手机外走，走到院门口觉得没那
吵便原地坐下。
手机上软件也不多，她点开她最熟悉“微信”，她舅舅联系人也少，好友列表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。
自打沈檀离开后，游艇开出何霁生这片死寂海面，日子像是被按下0.5倍数键，很慢，慢到每
天都格外漫长。
潘霞私下联系过何霁生几次，何霁生打心眼儿不愿意考虑结婚事情，可拒绝得多，他又怕女人面子薄，太难堪，潘霞找上门，也只能硬着头皮招待。
眼看着元旦到，妹妹妹夫担心何霁生个人在家过节冷清，早早地便把何霁生接到他们家里去。
妹夫家亲戚不少，大家子人也住得近，元旦这顿晚饭也格外热闹。
院子里闹哄哄，乡下人嗓门大，互相忙着敬酒，没人去顾及小孩在干什。
小姑娘虽然不认识“沈檀”名字，但认得沈檀头像，先前妈妈去舅舅家没带上自己，后来又得知沈檀哥哥回去，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小羊。
聊天界面里没什内容，小姑娘又不太会打字，给沈檀发个“大哭”表情。
沈檀手迟迟没有点进微信里去，毕竟那条消息提示上写着“大哭”两个字，何霁生给他发消息已经够让他意外，内容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。
见沈檀不会消息，那边似乎等着急，很快又进来条语音条。
沈檀没办法，只能点开微信，第条消息是“大哭”表情，这不像是何霁生风格，除非…沈檀举着手机靠近耳朵，稚嫩声音从听筒
何霁生外甥女算是同龄人里最小，几个大也不愿意带她玩，她有些不高兴，扯扯妈妈衣服，妈妈还在张罗饭菜，把小姑娘从厨房推出去，“去别地方玩，别烫着。”
小姑娘又看看爸爸，爸爸脸都喝红，估计是陪不她，她只能把最后希望寄托在最惯着她舅舅身上。
“舅舅…”小姑娘声音细，扯着嗓子喊都没桌上叔叔伯伯嗓门大。
何霁生也被灌不少酒，脑子晕乎乎，小姑娘喊他好阵，他才反应过来，“嗯？怎？”
刺鼻酒气，让小姑娘忍不住皱起眉头，她想让舅舅带她去旁边玩，爸爸突然开口，“别烦你舅舅，自己去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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