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遥捂住嘴,闭着眼睛,可是就算这样,眼泪还是不断从眼角溢出来。她想想江仲林当年心情,就感觉什东西被撕裂,苦水从缝隙里漫出来。
等她们回家时候,江仲林被俞遥那双红肿眼睛吓大跳。惊讶问她:“怎,怎哭成这样?”
“唉,你先坐,给你拿条毛巾擦擦。“他说着就去打湿条毛巾,把冰凉凉毛巾给俞遥敷眼睛。
俞遥心情已经平复,可她再看到江仲林,心里又很难过起来。
江仲林让她们坐,端蜜水过来,有点语重心长开解说:“乍然大喜大悲都容易伤身,发泄下也好,不过不能这直难过,调整好心态,以后会好,你不习惯现在社会,们都可以帮你,不要太忧虑。”
对于朋友思念和牵挂,她们好像都已经有自己新生活,只有江仲林,仍然耿耿于怀,念念不忘。
杨筠点点,把这些年自己知道关于江仲林切都细细道来,在她细碎描述里,俞遥看到这四十年巨大时间鸿沟里,那个孤独影子。他就好像只失偶孤雁,南来北往,寒暑交替,直都是个人。
那种不知道从哪里蔓延过来心酸和痛楚,攀附到俞遥心脏,让她觉得心口阵针扎般紧缩。
“他就没有再找别人吗?”俞遥默默问。
杨筠摇头。
他语气和缓说着,眼里都是关心和担忧。
俞遥握着冰凉毛巾盯着他,心想,这样平静,是真实吗?
她们两个之中,在这场玩笑样突然穿越里,江仲林最痛苦那段时间在于她失踪后,他只能个人去扛着。而她最痛苦时期
俞遥想起前天自己走进家门时候,心里那个念头。她那时在想这多年,江仲林肯定再娶,说不定还有孩子,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,江仲林比她想象更固执。
俞遥感觉自己眼睛里溢出泪水,决堤样。她不是个爱哭人,中二期奉行流血不流泪,长大后性子懒散,日子是随便过,最重要就是图个开心,她真很少哭,可现在,哭怎都停不住,仿佛不是为自己哭,而是为那个踽踽独行从青年变成老年男人哭。
杨筠坐到她身边,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,也给自己擦。可她这个老人家都不哭,俞遥还在哭。
“哎哟,遥遥你可别哭啊,眼睛都肿,你停停好吧。”杨筠老奶奶看她连连摆手就是停不下来,都要心疼坏。
“你可别哭,现在不都好吗,你回来,好好,以后你们都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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