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产期将近那几天,俞遥很担心,但父亲说他会请假几天待在家里专心照顾母亲。可是结果呢?结果周末俞遥放假回家,高兴打开门,第眼看到是母亲尸体。
她已经死天。鲜血浸透她半个身体,长长红色拖痕从厕所直到客厅。俞遥几乎能想象得到,她是怎在厕所里不小心摔倒,忍着疼痛挣扎着爬出来,想到客厅里打电话求救。然而她身体并不
园,是海市内英烈纪念碑。因为不是什特殊日子,纪念碑附近没有几个人,俞遥站在纪念碑前,江仲林将白菊递给她,说:“岳父没有设墓碑,他骨灰就葬在这后面。”
俞遥面无表情看着巨大纪念碑,迟迟没有把手里白菊放上去。
“你消失第七年,他在起追捕犯人行动中牺牲,他同事将他最后留下话带给。”
“‘这生没有做过件恶事,终生都为理想和正义奋斗,所有人都说是个好警察,可却不为此感到骄傲,反而十分愧疚,因为为成为这样个好警察,没能当个好丈夫好父亲,所以这辈子妻离子散,都是报应。死后,不和妻女合葬,她们可能不愿见。’这是他留下话。”江仲林说。
俞遥动动唇,她想讽刺句,这个男人还挺有自知之明,但看着冰冷石碑,却没能说出口。
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,和父亲关系很好,她在读幼儿园时候,常常很自豪告诉所有小伙伴,爸爸是个大英雄,他虽然不经常在家,偶尔赶不上她家长会和生日,但她妈妈说,爸爸像超人样正在拯救遇到困难人,所以她原谅总是很忙很忙爸爸。
后来,她慢慢长大,知道爸爸并不是什厉害超人,他在外面做,大多是些不值得夸耀琐事,东家吵架西家丢东西,他都要管,当他脱下那身警服,回到家,他仍然不能安心做他们家支柱,邻里有任何事,他都热心帮忙,把自己家扔在边。
俞遥第次对这个父亲感到不满,是读小学时,她看着父亲去帮个毫无关系邻居搬煤气罐,而他们家正好也需要换煤气罐,是她瘦弱母亲点点满头大汗扛上楼。她那时想,爸爸是看不到她们也需要他吗?
这只是件小事,可是小事越积越多,终究爆发。那个爆发点就是母亲死。
俞遥刚上初中时候,母亲怀二胎,父亲很高兴,待在家里时间多些。俞遥住校,每周只能回来次,每回回来她都坐在母亲身边看她肚子,她很期待母亲肚子里弟弟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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