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遥突然明白过来,举起手看他,“你是不是也想被打,来,过来姐姐满足你。”
那时候笑意,仿佛直延续到如今,俞遥在广场常青树下,察觉到自己脸上露出和从前样不自觉笑。
“阿姨,你笑什啊。”那个穿着裙子十几岁小姑娘踩着块悬浮滑板滑过来,奇怪地看着她,又探头去看她身前大树,“树上有什吗?有鸟窝?”
俞遥:“没有啊,诶,少女,你穿这薄丝袜不冷吗?怎不多穿点衣服?”
少女像蝴蝶样转圈,“不冷啊,年轻人不怕冷,只有你们这种老人家才会总是觉得们冷。”
脸!”她作势爬起来张牙舞爪要揍他,江仲林就边笑边捡起牙刷往卫生间退,嘴里说着:“不是故意,噗,你是故意。”
他躲在卫生间里,怎都不肯出来,非常幼稚。
江仲林年轻时候笑点也不知道为什那低,她逗就笑,怎着他都会笑,做个猪鼻子样子,他也能笑到差点断气。晚上他帮她吹头发,突然就笑到不能说话,俞遥莫名其妙地揪着半湿头发扭头去看他。
“你在笑什啊?”
江仲林很诚实,笑到气喘地回答她:“们家以前养只狗,也这样给它吹过毛,刚才突然想起来。”
俞遥好笑地想,还是第次被人叫老人家。可是想想也没错啊,她对于这个十几岁小姑娘来说,确实是老,至少这个孩子在这个年纪,就没法想象她自己变成三十岁样子。就像……俞遥也想象不到自己变成六十多样子。
她最近常以种研究眼神看附近那些更年轻孩子,试图去理解现在这个江仲林想法。他看到她时候,是不是和她看这些小孩子感觉样?
俞遥脑子里随意地想着这些问题,和面前寒风中颤抖嘴硬小少女聊天,“你这个袜子是特殊材质,能发热?”
“不能啊。”小少女以为她在开玩笑,下子笑开。
俞遥于是感慨想,
俞遥跃而起,“呔,你骂是狗,过来受死!”
江仲林抱着吹风机连滚带爬缩到墙角,笑着不停摆手解释:“不是不是,哈哈,不是,不是骂你,是想起来,觉得你和它样都很可爱,毛茸茸。”
俞遥给他讲自己幼儿园里个小男生被个小女生打哭,但第二天还是把自己做手工花送给小女生。江仲林说:“那个小男生肯定喜欢那个小女生。”
俞遥:“为什,因为喜欢被打?”
江仲林看着她,看着看着又憋不住笑,“就是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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