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男孩的肤色比任何一位嫔妃的还要白,白到不健康,双唇薄而浅,额角的汗珠汇于眼角,那一滴像
“谁想开眼界?”
内库看热闹的人,各宫来取东西的人,全部受到惊吓般跪倒在地。
“公主殿下。”
这大晟皇宫里,皇上有五位女儿,唯一能真正被称为公主的只有一位,嫡长公主,郁合。
郁宁转头,他头有些晕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模糊又灿烂的红。
两个掌事没那么轻松了。
内库油水多,就说从一个小皇子那里克扣来的份利就足以养活一家人。
他们怎么能不馋,可他们也是要命的,平日里欺负一个被遗忘的皇子没事,要是这皇子出了问题,他们可担待不起。
“晦气!”一个掌事骂了一声,向郁宁方向扔了一块瓜皮,“给他!打发他走!”
“一个皇子为点份利做到这这份上,可真是让人开了眼界!”
个人从房间搬出一张大桌子,“七皇子您让一下,我们要在这办公。”
不等郁宁反应,便把他挤出树下,把桌椅放下,端上账本和瓜果,貌似真要办公。
六月末,烈日灼灼。
郁宁一个人站在毫无遮掩的空地上,被烈日炙烤着,安安静静,脊背挺直。
两个掌事一边吃着瓜果,一边看着他笑。
等眩晕过去后,是一张稚嫩漂亮的脸。
昨晚见过的。
只是昨晚这张脸上有泪水,此时只有傲气和矜贵。
郁宁只看了一眼,像是第一次见到皇姐的小皇子,恭敬地行了一个礼,“皇姐。”
宫中最小的皇子,七皇子,今年该有七岁了,因为孱弱瘦小,看起来像是五六岁的样子。
两个小太监把布匹粮油全都扔到郁宁面前,堆成一堆,然后站在一边看热闹。
这里面单是一匹布此刻的郁宁都够呛能抱回去。
看一个皇子狼狈扛米回去,格外能满足一群长期做低伏小之人自卑的的优越感,好像能为他们长期被压迫下有些扭曲的心理找到平衡。
郁宁安静地看向这一张张丑陋的笑脸,内心格外安静,眼神宁静清澈,映着此刻更扭曲想要跳脚之人的面容。
他刚要张口,忽然听到一道娇气和傲气并存的女声。
“我还是第一次见皇子来要米要布呢?这真是天下奇事。”
“皇子天差地别啊。”
“你不知道吧,这可是林忘玄的外孙。”
一直没什么反应的郁宁,黑漆漆的眼睛忽然看向他们。
有人被,bao晒后脸会发红,而郁宁的脸色越晒白,唇色也是,额头细密汗珠像是凝在白瓷上的露珠,看起来极不健康,微微眯起眼时好像要晕倒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