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给咱们下药不成,想卖个惨。”
他家村西头三癞子天天赌钱,他婆娘和人私通给他下药,结果三癞子命大没死,三癞子婆娘就跪在族长门口哭,数落三癞子各种不好。
哼,那姿势,和眼前这个也差不多嘛!
他觉得自己永远忘不扒袜筒那个动作,于不经意间杀人,简直防不胜防。他阿爸以前讲过南石雪原上有种雪白大猫,专门跟在猎物后面,只要稍有放松就会被咬断喉咙,和这个秃头样!
“什下毒!”
最后,那把锤子被他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婆娘,以后也是他们老徐家传家宝。
想到这里,徐进抹抹泛酸眼睛。
这个世道,从来就没给庶民太多机会,墨宗是唯自由天地。师门于他有重生再造恩情,就算他以后不配再自称墨宗弟子,他这辈子也都是宗门。
他都想好,矩子想怎惩罚都没关系,只要能让他婆娘和两个儿子留下,那他徐进死都能含笑九泉!
“说徐大叔啊……”
城里铁匠铺,累是累,可学出师就能养活自己,辈子都不用再流浪街头。
有这等好事吗?
二狗子心里其实是不太相信。
城里那些匠房,就算是收个学徒也要收好多孝敬,进门要伺候师父家老小吃喝拉撒,还要拼命卖力给匠房干活。就这样苦熬个十年八年,师父也就教些零碎活,根本就是不要钱苦力。
他个街头流浪小毛贼,不花钱就有人收吗?
宁非敲他个爆栗子。
“徐大叔那是脚臭。”
他指指徐进鞋。
“看到没,他因为在铁匠
宁矩子朝脸悲怆光头大叔招呼声,没得到回应。
不是,他也没说什过分话啊,怎这位就跟要上刑场样,墨宗人脑子里到底在想啥!?
他指指徐进,低头问小孩。
“他怎?”
小孩脸警惕。
心里虽这样想,但二狗子却没犹豫地答应。
他条贱命,就算上当受骗也不过就是给卖熬盐,不可能更差。如果这人没骗他,那他这辈子就算土鳖翻身,有指望!
直到多年以后,已经改名为徐进二狗子依旧感激自己当初决定。
他进墨宗,通过师父考验,那些曾被人严密封锁知识便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大门。
虽然依旧是穷,但穷得坦坦荡荡,穷得心生光明。他从不知道天地竟然如此宽阔,许多他终其生都想不明白道理,竟然在宗门藏书阁中就能找到。第次独立烧出锤子时候,徐进搂着那玩意哭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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