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非听这两字就头痛,直觉觉得这里面又掺什猫腻。
但他也不能和梅大娘说太多,便顺着她话茬继续问道:
“大娘,你说薛家,是阊洲薛家吗?他们家不是造铁器
他掏掏耳朵,怀疑自己出幻觉。
“梅大娘你说是豆腐吗?小块半两银子?”
豆子才多少钱!?他吊钱买两车!就算加上水火和石膏成本,怎摊也摊不出这种高价!
“豆腐?”
梅大娘抓抓头。
他说句,萍花就做步,严格按照宁锯子要求,分毫不差。
等梅大娘找上旧食间时候,正看到萍花将乳白色豆腐从盒子里扣出来,颤颤巍巍,看着就鲜嫩。
“啊,这不是玉膏脂!”
梅婶子睁大眼,脸震惊地盯着萍花手。
“哎呦喂小祖宗,你可是轻着点啊!这玩意又贵又娇,碰坏点就要赔不少银钱哩!”
液体不停地翻滚,散发着阵阵豆子香气。
“关火吧。”
宁非吩咐道。
然后他从怀中摸出盒石膏粉,这是昨天晚上他特地火窑烧制出来,柳铁还帮他细细磨成粉末。少年矩子打开木盒,小心地倒部分进面前小盆,然后加水调制成石膏浆。
他将小盆递给萍花,让她倒入刚从锅内豆浆里,边倒,边轻轻用勺子轻轻搅匀。
“啥叫豆腐不晓得,但玉膏脂你大娘还是认识!”
梅大娘略骄傲地挺胸。
“别看你大娘现在这个身材,当年也是能跳掌上舞!想看跳舞要提前两三个月和楼子里约,光是订金就要50两,盘玉膏脂和这比就不算什。”
“楼子里给配席面,那都是金凤楼厨子亲自过来掌勺,金凤楼老板是薛家人,所以才能搞到玉膏脂,其他酒楼根本买不到这种贡品!”
“薛家?”
说着,大婶就饿虎扑食,以超越身材灵巧,迅速冲到豆腐板跟前,把抢过萍花手中木盒,点点倒放出豆腐。
边放,她还边小声嘟囔。
“贵啊!可是贵!都是银钱!小块在金凤楼都要买半两银子!”
啊?
宁锯子震惊。
变化很快发生,原本黄白色液体开始逐渐凝结,像团团聚集在起柳絮。
“矩子,这是……”
见此情景,萍花有点不敢下手,她转头看向少年,却见对方老神在在,脸随意地挥手。
“没事,把凝固部分舀出来,用布包好,放在旁木盒子里,然后用木板压实。”
“把水挤掉,想吃干些就压得用力些,刻钟左右就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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