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尊重这种悲情,对于群执着于提升技术匠人,他们是配得上钦佩和敬意。
“矩子哥哥,你不让他们停吗?”
跟出来小孩克雷脸嫌弃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哪有边哭边干活?像他待木工班就不会这样。
宁非正抬头看天,闻言低头笑看他眼。
自己大概是用上毕生力气,每下都像是敲在心上,与呯呯跳动胸口同频。
钢!
他们钢!
他们墨宗灌钢法!
他木东来有生以来,亲手打出来钢,定要成功!
“停?为什要停?”
他忽然长舒口气。
“能直做自己喜欢事,是最幸福不过事。这种安稳和满足,只有体会过人才明白。”
克雷不太明白他话里意思,但矩子哥哥微笑他记住。
多年以后克雷回想起来,才忽然明白,那种情绪叫做欣羡,还有对往夕时光不可再回怀念。
敲到最后,木东来已经泪流满面,手腕微微发抖。
徐进抢过他锤子,下下砸,同样眼眶发红。
之后,这场打铁变成个仪式。个人累就换另外个,打铁锤在每个人手中流转,不知道多少次敲在铁料上,每下都铿锵有力。
宁非默默退出来。
实际上铁敲得差不多,再敲也只是浪费时间浪费人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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