祡岭线最近几个卡点已经遭受过几波小规模胡人冲锋,仗着城池坚固,刀剑锋利,守点兵丁把地盘占得牢牢。
但不可否认是,自从三王分立之后,胡骑已经开始蠢蠢欲动。他们似乎知道之前那个还算完整业朝已经分崩离析,现在正是浑水摸鱼好时候!
祡岭西线有家中叔伯据守,暂时看还没什问题,但也不是高枕无忧。
比如延平和信安二城,因为地势缘故,直插在祡岭前沿,是胡骑南下进攻雍西关要冲,绝对不能继续放任胡人盘踞。
封恺将大军兵分两路,路亲自领军,跨过羊叉子河直奔延平。延平城中沙陀王是胡骑中
沙陀王扔下战战兢兢小兵,伸手揪住箭杆,这才看到上面还绑着封信。
他拆开信,扫眼,发现上面写都是业朝文字。
沙陀王看不懂,便随手扔给旁业人参议,让他念出声。
信倒是很简单,其实只有两个字:
“敢战。”
声欢呼,听得沙陀王志得意满。
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放狠话,枚黑色羽箭带着凛冽风声扑面而来,沙陀王本能地闪身避过,那枚羽箭直直撞上门楼,掉落在地上。
众人皆是吓出身冷汗。沙陀王头卷发都气得发直,扒着箭垛朝场外看。只见城外业人扎营处,个高大黑甲骑士正放下手中长弓。他似乎也注意到沙陀王在看他,蓦地抽出腰边长刀,雪亮刀锋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,金光刺目。
不用语言,这个动作和姿态武人都懂,极度挑衅没错。
“妈,那个贱奴是谁?!”
业朝没有句读,但这两个字语气沙陀王还是能体会,立刻火气上脑,吼着让副将点齐兵马,他要出城砍掉那些狂妄脑袋!
沙陀王向来在城中说不二,众萨鲁尔人也奉他为遵,无不听令。
很快,城中响起悠长号角声,萨鲁尔部男人迅速穿戴好衣甲,拿起武器跨上战马,怪叫着跟随沙陀王列队出城。
而城下封恺也整装待阵。
根据斥候回报,信安城里胡骑闷冬天,现在隐约开始有集结迹象,怕是要开始袭扰雍西关春耕。
沙陀王伸手揪住个兵士。
“他是业人吗?是卑贱业人吗?他叫什名字?!”
那兵士被他差点没掐背过气,但他真心不知道城下那个胆敢挑衅沙陀王混蛋是谁?!天神在上,上个敢这样对沙陀王家伙,骨头都被野狼嚼碎,死不能再死!
“不……不知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耳边再次响起羽箭破空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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