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他话,把问你都写下来。”
男人忙不迭点头,抓起扔到面前毛笔,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都交代出来。
他出身“细作班”,只是里面最底层“衬伴”,并不被主家看中。
细作班主家到底是谁他也不清楚,虽然是薛家在养着他们,可男人总觉得,薛家并不能完全控
制班子里“大角”,“大角”似乎另有主家。
男人还是点头,但有过瞬间迟疑。
封恺脚把他踢到边,马靴直接踩上他脖颈,字顿。
“说实话。”
男人脸以肉眼可见速度憋红,拼命挥手比划,嘴里不停地发出“嗬嗬”声音。
“给他找张桦树皮。”
宁非冷声问道。
男人刚想摇头,却冷不丁看到道冰冷视线,本能地打个哆嗦。
“丝……嘘……哈……”
他牙齿被打掉,说话吐字并不清楚,宁非也是听半天才听明白他说是薛家。
“阊洲薛还是衡寿薛?”
“已然令人抓捕姓郑家,那家妇人和长女都咬毒自尽,只剩个男人被敲掉牙齿,便
在那马车之中。”
说着,他伸手指指不远处停着马车。
“非弟可要亲自去审问下?”
自然。
”
“郑家女儿可没死。十二郎在沙岭河块隐蔽滩涂上发现她,她正要划船顺流而下,进入
旸江水道。”
“这女人是个死士,受伤落船还口含喷针,已然被十二郎射死。”
听到这话,宁非倒吸口凉气。
宁非对身后吩咐道,然后转而看向封恺脚下男人。
“会写字吧?”
那人迟疑下,然后点头。
“很好。”
宁非看向封恺,封恺抬起大长腿,把中年男人踢滚两滚。
“哈……呼……”
实在听不懂,宁非索性换个方式提问。
“衡寿?是你就点头。”
然后他看到那男人点点头。
“和你起那三个女人,也是衡寿薛家派来?”
宁非点头。
封恺便命人将马车赶过来,从里面拎出个萎顿不堪男人,直接扔在地上。
那男人鼻青脸肿,满嘴是血,身上衣服破烂不堪,混着还未干涸血迹。
他看到封恺就面露惊恐,下意识地向后退却,仿佛看到地狱爬上来恶鬼。
“谁派你来?”
他知道死士是什,但他想不明白对付个张二柱为什要用上死士。
除非……
“看来非弟是想明白。”
封恺轻声道。
“深夜到访,也是因为此事非同小可,怕是有人在针对贵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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