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这样问，宁锯子便想起上午
那
声炮响。
他叹息声。
“在露台上，远远看你过来
。”
封恺笑笑，伸手接过他手中灯笼，引着他进门。
“你今天怎
有空过来？不是在忙着白鹭口事？”
宁非边往房子里走，边活动着酸痛肩颈背。
虽然实验坩埚炼钢并不需要他亲自动手，可是忙忙碌碌整天，对他这个破身体来说也不是件轻松事，注意力高度集中时候还好，旦松懈下来，整个人都有点颓。
有点儿生气，又有点无奈。
封恺叹息声，到底耐着心底冲动，没有找去铁匠坊抓人。
回到九凌城，他们身份便不是游走行脚商人，个是少阀主，另外个则是矩子，人前稍有越界，很容易上升到墨宗和边军矛盾。
好在这次他没有等很久，大约三更初刻时候，远处隐约亮起火把和灯笼。
为首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宁矩子，他在路口和柳铁等人交代几句之后，便独自拐回自家小院。
习惯性动作，忍不住低笑出声。
出走草原这段旅程，他们日夜相伴，同甘共苦，倒是沾染上彼此不少小习惯。
倒也不错。
封恺手指拂过下巴。
偶尔想起时候，会觉得对方就在触手可及地方，从未远离，这种认知令人心情愉悦。
“已经差不多。”
封恺说轻描淡写。
“听说你在造炮，还闹出很大动静，
有点担心。”
他边说，边很自然地伸手帮对方按压着肩颈。
之前在东胡三部改船，每天晚上他们也是这样。练武之人手劲不小，但对力道控制精准度非常人所能及，封恺总能掌握好让宁非最舒适度，来二去倒是也成习惯。
“这晚？”
见到忽然出现访客，宁锯子着实吓跳。
等看清还是暮野兄，宁非拍拍胸口。
“你怎不点灯？”
暮野兄是有自家小院钥匙，他房子还留间客房给对方，出现倒也不算奇怪。
不过封大公子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。眼看着已经快要三更，小院里依旧灯黑灶冷，他非还是没有归家迹象。
封恺唇微微抿起。
非弟身体并不好。
之前他们在克腾山，只要宁非三更天以后没有入睡，他第二天精神就会变得很差。若是连续熬上几日，便会发热咳嗦，浑身无力，需要休养好久才会好转。
之前流浪在外，他都会及时提醒他，监督他按时睡觉，没想到这家伙回来九凌就鱼入大海，忘自己有几斤几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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