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这样,那自己也要回馈所有。
“反正……大概就是这样。”
靠在榻上宁非艰难地做个深呼吸。
对于现在他来说,呼吸都是件很有负担事,需要努力去维持。他昏睡时间越来越长,说不定到某时刻,他可能就再也醒不过。
“时候到,要回去。”
他这具身体也坚持不太久,与其让暮野兄直活在渺茫希望中,还不如彻底死心,珍惜最后相处时光。
暮野兄以后是要做皇帝人,天下皇帝没几个能肆无忌惮活着,总有前朝后宫势力轮动。
他死,暮野兄也可以开启新生活。大雍朝是个新生王朝,需要平衡地方有很多,皇帝无子,在这个是个很大忌讳。
告诉他自己来历,告诉他自己不是死,而是要归原本生活,这话也许听上去匪夷所思,可人类对于未知忌惮和恐惧能冲淡许多情绪,暮野兄也就不会对他死太难过。
理智是这样想,但感情上却叫嚣着不甘心。
重新恢复意识时候,宁非有过瞬间混乱。
他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在什地方。明明记忆中最后时刻是在九凌湖畔院子,他和暮野兄共同家,在那个能看到湖面房间。
他记得那天自己也是躺在榻上,在他最喜欢落地窗前,看着对面已经开始飘雪九凌湖面。
暮野兄陪在旁,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支撑不太久,直留在九凌湖没不肯离开,每日便在卧室外间处理奏报。
面对外人,封恺已经不会笑。
面容苍白
这是宁非两世第次恋爱,第次有想要共度生人,他白月光朱砂痣蚊子血都不想做,他甚至生出阴暗嫉妒,不想把暮野兄让给任何人。
可每每看到暮野兄温柔却隐含着绝望眼,宁非心又软下去。
相处日久,暮野兄对他越来越纵容,从不会拂逆他丝毫,近乎宠溺地放纵着他所有。
可宁非知道,封恺从来都不是个温软柔和人,恰恰相反,他杀伐决断,心性冷硬,几乎不会被多余感情所左右。
他只是,把所有情感都给自己。
这十年,济世宗散落在各地徒子徒孙都被他挖出来,这大概是天下最大规模医生会诊,可每次结果都是失望。
他也曾找墨宗三老打探过锻体功法事,可墨宗又不是武林门派,专注于技艺匠人们从来都没人听说过什功法。
“其实也不是什功法。”
宁非叹口气。
对于自己来历,宁非也是犹豫很久才想好说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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