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心情好也要折腾沈秋婉,更别说儿子生病,她心情格外不好,动不动拿沈秋婉撒气。
水银当着许多人面,做足个被欺压从不反抗柔顺样子,傅大夫也看不下去,忍不住说:“看大少奶奶脸色也不太好,是不是照顾大少爷累着,不如给大少奶奶也看看。”
水银当然不会让他这个时候发现自己身孕,不然就不好玩。只是还没等她拒绝,老夫人就先说:“她能有什事,只知道偷懒懒货,别管她,再给怀远看看,怀远身体要紧。”
章怀远病两三天,已经起不来床,比沈秋婉记忆里还要更严重些。
老夫人焦心极,每天过来看,见到儿子难受,她就更难受,看到旁边沈秋婉就要找她麻烦发泄自己心里不安。
男人,还是对男人要求真这低?如果他能做到你要求做“宽容醇厚、温婉柔顺、忠孝良善、勇于牺牲无怨无悔”,成为好丈夫好儿子好父亲……也能对他这“好”,至少比他对好百倍]
[还没做惯女奴,是个男人对和颜悦色点就感恩戴德。老夫人让“跪”,章怀远让“跪”更舒服点,不会因此感激他,只会想,为什要直“跪”,更想站着不是跪着]
[你不会懂,如果你懂,就不会陷在这个世界里挣扎]
水银这个时候反而平静下来。愤怒虽然还在,却被她压在心里,她冷静地感受到肚子隐隐疼痛。章怀远在旁边因为病痛发出习惯性呻吟,病人总是这样。
他冰凉手拍拍水银。
水银还想故意惹怒她,谁知道什都不用做,老夫人就主动惩罚。
给章怀远端来药烫些,老夫人接过去时候烫手,药洒地,她立刻就骂起来,“你是诚心想烫死还是想烫坏怀远!还不把地上这些收拾!”
水银跪在地上收拾,语气虚弱,“秋婉不是故意,只是没有拿稳。”
老夫人听她还嘴,气不顺抬脚就踢下,“滚,赶快去重新熬药,别
“秋婉,要喝茶。”
水银坐起身,给他倒热茶,倒茶时候,她又吃点药,大少爷根本就没发现,他已经有些不舒服,接连咳嗽几声。如果是原本沈秋婉,会非常紧张地马上叫大夫,但水银冷眼看着,毫无反应。
第二天,大少爷果然病。傅大夫来诊脉时候眉头紧锁,又开新药。
老夫人担忧过后,又把沈秋婉骂狗血淋头。
“你是怎照顾怀远,他晚上不舒服你还能睡,你不会起来照顾吗,你是死人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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