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夫人往后看着,见丫鬟把那小女孩带过来,不由皱眉问道:“怎还把人带回来?”
“夫人,这小孩又聋又哑,听不懂说什。”丫鬟为难地说:“她还非要过来,也不知道是要做什。”
林夫人仔细去瞧那小女孩,吃惊。本以为是个小乞丐,但这凑近看,孩子长得真是好,双清凌凌大眼睛,巴掌大小脸像花儿样,要不是穿落魄又狼狈,说她是个富贵窝里养出来孩子也有人信。
“孩子,你怎?”她不由得语气软两分。
水银看她唇形就明白她在说什,朝她笑起来,小手拍拍胸口指指喉咙再摆摆手,然后做出提笔写字模样。
平安出那个村子。
她走走停停,勉强走到下午才远远看到县城门口。实在太累,哪怕她也没有办法冲破身体极限继续走下去,腿软就坐在地上,久久没办法起身。
按在地面掌心忽然感到阵颤动,有片尘土从眼前飘过,水银看见架马车缓缓驶过去。
这个时候家里有马车,无疑都是大户,而且这个车厢用木头也是好料。水银几乎是立刻决定要向他们求助,从地面上弹起来,追上那辆马车。
马车里坐着男女两个大人和大小两个男孩子。年纪较小那个男孩趴在车窗上,见到马车后吃力追赶女孩子,笑着和父母说:“后面有个小女孩在追们,你看她好好笑啊。”
林夫人个妇道人家是不会写字,但林老爷会,原本闭目养神没管事林老爷见到这小女孩摆出写字架势,就明白这肯定是个会写字孩子,那姿势端正好看,行云流水,比他两个从三岁起练字孩子还要好。
“车上没有能写字东西。”林老爷也是个聪明,当即指指旁边地面,“你要是想说什,就写出来。”
“嗯?”他哥哥也好奇地往车窗外看,“是个讨饭小乞丐吗?”
前几年灾荒时候,很多穷人吃不饱,饿快要死,就带着孩子在路边拦车,小男孩虽然年纪不大,但也看见过许多这种事,不太高兴地瘪瘪嘴,他不喜欢这些朝他们伸手要吃穷人,觉得他们身上又脏又臭又难看。
女人跟着往外看眼,“哎哟,真是个小孩子,瞧着和琅儿也差不多大呢。”
瞧见那追车小女孩直跟着,再看眼闭目养神没什反应老爷,林夫人拉开车帘对坐在前面丫鬟说:“后面有个小女孩,追车怕是要吃,你去给她点吃打发算。”
“诶,夫人。”车夫停车,丫鬟跳下车辕朝水银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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