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粱就百思不得其解,要说大家起去洗澡是常有事,他又不是没看过兄弟们膀子,虽然李先生这文人跟那些大老粗不样,长得白点,可也是男啊,他这瞎想什呢?
想着想着,他觉得这事情有点严重,左右看看,瞧见二当家蹲在附近和人闲磕牙,于是招招手让他过来,推着他进屋子。
“二狗,这样,你把衣服脱给看看。”
二当家:“???”
在前半程就变成喘气,到后面,意识模糊也叫不出来,现在,死人再也不会叫。
所有人看水银眼神都和之前不太样。有没有见到现场小伙子,在其他人撺掇下好奇跑进屋里去看王书业尸体,片刻过后捂着嘴跑出来。
“咳,好,这次咱们没有死人,不错,带上战利品回去给大家伙看看!”高粱站出来简单说几句,让人把尸体推进坑里埋,高高兴兴带着收缴东西回山上去。
他们经这遭,算是鸟枪换炮,大箱步枪,还有几把从那队侵略军身上弄来枪,都成他们武器。
麻山岗附近并不太平,从梅市那边过来,要去陇东,最近就只有这条路,如今处处都在打仗,侵略军撤退时匆忙,难免顾头不顾尾,这边流窜过来很多乱兵,麻山岗不知不觉就变成专门清缴侵略军支民间队伍。
在这段时间里,“军师”这个高粱戏谑出外号,变成水银真正名号,如今高粱他们搞点什行动之前,都要和她商量商量。
水银在这麻山岗寨子里身兼数职,以前不会事现在也要学着做,比如说怎做个军师。好在高粱实在是个实战人才,天生就该是带人打仗,有他在,这个麻山岗寨子有惊无险地剿灭起码几百侵略军。虽然他们死人不可避免,但这群经历练人也不可同日而语。
寨子里其他人,包括大当家高粱,胜多难免骄傲自大起来,唯独水银,直能保持着最冷静自省状态,只要高粱表现得飘,她立即就能把他打下来,让他继续镇着这寨子。
高粱也是奇怪,他从前不服任何人,如今不知怎,越来越怕这个军师先生。要说怕,其实也不全是,还有点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感觉。
有次他没打招呼进李先生屋子,恰好看见人在换衣服,瞥到眼肩背,那皮肤白,又瘦。高粱当时心里就不得劲,别别扭扭,虽然李先生没有什反应,但他自己没说两句话就赶紧走,不知怎晚上还梦见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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