沃突注视着她
脸，绿眼睛里有着洞悉之色，他抬手摸
摸她鬓发，忽然笑，“好。”
“族长，这不太好吧，
们自己也有文字，干什
要学中原那
套。”意料之中，部族里有些人不同意沃突做法。
那日松等沃突亲信则很支持，“这有什不好，现在来们这里商队越来越多，大家学他们字和话，交流不就更简单
。
最好笑是还有商队问部族里人，这种小马有没有卖，据说贩卖到中原等地，卖得还不错。
已是秋日，沃突忙起来，他时常要带着人去其他部，商讨些事，部族里来找他询问事也很多，沃突不是很喜欢处理那些需要耐心和时间事，以前他都是不想干就跑出去抢地盘，把事情扔给其他人，可现在地盘都抢完，总不能自己抢自己，况且怀着孕妻子在部族里待着呢，他就像被线牵住，在外面跑段时间就想回来，这下子跑不掉，只能硬着头皮干。
“这苦恼？”殷如许每次看到他捏着眉头坐在那写字都想笑话他。因为他这个族长，不怎擅长算术之类，底下其他部秋日里送来多少牛羊，和哪个部打架收缴多少东西，部落里今年新添多少人口……之类。
他也不是不明白，这男人聪明得很，学什都很快，只是他实在嫌烦而已，耐心都被他自己给吃，殷如许都不知道平时他对自己耐心哪里来。
“怎样，数清楚多少只羊吗？”殷如许看他算头发都快秃，捂嘴偷笑阵，提起笔在旁边写下行数字。“是这个，算，看你这样，帮你写吧。”
沃突如蒙大赦，干脆地把这些事交给她。殷如许度怀疑，自己族长之所以会被灭族，说不定就是因为没人帮他处理这些事。
公主加入使乌图部族文字书写习惯发生很大改变，因为乌图部族很少用文字记载东西，那是巫职责，他们各种习惯风俗和经验都是由代代口口相传，大多是用歌谣流传，刻在骨子里记忆，并不像中原对文字运用广泛。
在殷如许过来前，沃突都还是利用匕首刻字，还是他们本部族数字，非常复杂。
“想让人教部族里孩子学中原文字，教他们用纸笔书写，你觉得怎样？”殷如许不太确定沃突会不会同意，但她确实选个很好时机开口。她很清楚，习惯是最难改变东西，而文化融合，也需要很长时间。当他们下代愿意学习另种文字和文化，就代表着种认同和亲近，所以，这是种讯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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