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算不算自己罪有应得,是他刚刚欺负韭儿报应,犯罪感时间袭上心头。
身上汗水完全被江风吹散,多站会儿还丝丝凉意,任宽神色复杂地打量着韭儿。
他突然觉得,自己并不解眼前这位少年。
他直以为韭儿是活泼好动,有时候似乎又不是。
比如说现在,自己不开口,不抛出话题,不提出回去,韭儿安静得宛如幅画般,像是姗姗来迟秋天,带着几分萧
“唔…”韭儿发出哀鸣般气音,狠狠地收紧手臂,又缓缓松开,犟嘴道,“没…没有…”
任宽没有取笑韭儿,将人从摩托车上,直接提到下车,两人靠在栏杆上。
已经到夏末,迎面吹来江风有些湿冷,任宽从兜里掏出烟盒,双手搁在栏杆上,想要点烟。
正好韭儿摘头盔,露出双湿漉漉眼睛,像是哭过样。
任宽手上抖,悬在栏杆外双手撒开烟盒,烟盒和打火机顺势往下落,眼看着往桥下飘,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里。
手推搡着任宽往后,紧紧地和韭儿贴在起,心跳和心跳,在这刻靠得很近。
韭儿能感觉得出来,任宽开得比之前那次快,哪怕戴着头盔,他依旧感觉到耳旁颤动,像是有飞蛾在他耳边扇动双翅。
发动机声音不够嗡鸣,人声不够喧闹,他像是失聪般,隔着头盔死死地靠在任宽后背上。
穿过闹市后,江边车子更少,任宽加大马力,在极速之下,韭儿脑子放空,身上T恤被风得呼啦作响。
心跳愈发强烈,他想叫任宽停下来,可又舍不得这份自由和刺激,也心想要跟上任宽速度。
烟也没得抽,任宽心烦地“啧”声。
韭儿不知道发生什事情,问道:“宽哥,怎?”
“没事。”任宽在裤腿上揩揩汗,“打火机跟烟掉江里。”
“啊?”韭儿不知所措,“那怎办啊?”
任宽笑笑,“反正也没两根,只是可惜打火机。”
摩托车仓促地停在大桥上,发动机声音戛然而止,任宽长长地叹出口气,等心跳彻底平复后,才摘头盔。
腰上手臂还没放开,任宽回头看眼,黑色头盔下,看不到韭儿表情,可任宽依旧很猜到,韭儿还在心有余悸。
任宽觉得自己是个卑劣人,他没勇气推开韭儿。
在明知道韭儿会害怕前提下,还想想要用这样方式吓吓他,可换来不是韭儿疏远,而是更加亲密距离。
任宽轻轻拍拍韭儿手臂,开口声音有些沙哑,“吓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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