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嘉康活到现在,也就是最近才有当父亲自觉,他没有跟自
秋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,韭儿灵敏地捕捉到鸟叫声音,还有外面行人脚步声,不远处麻将馆喧闹声,是屋子里静可怕,他该开口说句话。
“伤口疼吗?”韭儿擅长掩饰感情,可那些逞强不过是长久以来习惯而已,面对段嘉康他还是有些应付不,他面对着窗户,不肯回头。
段嘉康这人最会得便宜还卖乖,不管是对老婆还是孩子,都用这招。
“有点。”他不像是个成年人该有样子,不懂得适可而止,韭儿给他个台阶下,他顺着台阶快要下到底。
闻言,韭儿转过头,他也不是医生,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办,有些惴惴不安地面对着段嘉康。
本搭在拐杖上双手紧张地攥紧,掌心去感受着龙头纹路,喃喃道:“所以…你才拄拐杖是吗?”
“是。”这话是事实,段嘉康也不会脸红心跳。
手里拐杖越发清晰,这和韭儿导盲杖是不样,摸着是光滑木质材料,略粗些,比导盲杖重,也比导盲杖扎实。
韭儿也不知道拐杖扶手处是龙头雕刻,他只是觉得比导盲杖要精致,要复杂许多。
就像他这个人样,也不如段嘉康来复杂神秘。
段嘉康善用韭儿关心,这时韭儿心防是最为薄弱,他拍拍床边位置,“坐过来。”
韭儿犹豫片刻,起身慢吞吞地朝段嘉康走去。
虽然韭儿来过民宿很多次,但是都是以客人身份来,他没有好好摸索过各个角落,所以当段嘉康提出邀请时候,韭儿伸着小手在半空试探,直到被段嘉康牵住。
方继容已经给段嘉康开头,他没有办法当做无事发生过,他想听听韭儿想法,“韭儿你为什点都不诧异?”
虽然段嘉康说得模棱两可,但是韭儿明白他意思,“那天听到…”
清理包扎也不过十多分钟事情,韭儿在那之后没再开口,他不知道该说什,直到段嘉康说句好,他才又呆呆地跟上。
把段嘉康送回民宿后,要不要离开也成韭儿纠结问题,待在这儿,他没办法和段嘉康好好相处,可人家刚刚保护他,走之又不太礼貌。
幸好方少爷玲珑心思,他知道这两父子需要点独处时间,“下楼给你们泡个茶。”
韭儿听,手指蜷得很紧,他想叫方继容不要走,但直到房门关上,韭儿也没说出挽留话来。
他前前后后不知道到过这间屋子多少次,从来没有像现在样局促不安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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