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真真慢悠悠地走到楼梯口,伏在扶手上,手拢在唇边,做喇叭状,嗓音却细细柔柔,幽森无比:“加油哦,贞琳~~~”
李贞琳怀疑这是嘲笑,但质问话到嘴边,却无法说出口。
她生性聪慧,纵然不肯承认,心里却隐隐察觉到问题所在:她为什会站在这里,不正是因为害怕吗?为什非要有理由,才能承认自己输掉呢,输就是输。
可不喜欢输。
她咬住嘴唇,拼命催促自己:快,走过去,只是个天台而已,走上去,证明你并不比她差。
然而事与愿违。
动弹。
本能驱使着她逃跑,只是被强行忍下来。
怎能在对手面前逃跑?
不,不能认输。
难道连战书都接不下来吗?李贞琳在心里大叫着,身体却万分诚实,不敢迈步走过去。
阴冷天台好像成恐怖片现场,冷风飕飕,暗影憧憧,令她望而却步。
“认输有这难吗?”言真真见她久久不上当,假装无奈地叹口气,“好吧,看在你给带来很多快乐份上,可以换个游戏。”
她偷偷扬起嘴角:“假如你能比先跑到楼,就算输,玩吗?”
“好。”出乎预料,李贞琳口应下,转头就跑。
她今天参加葬礼,配合衣服穿双低跟小皮鞋,踩在台阶上时候,好比珍珠项链滚落地,哒哒哒,哒哒哒,又脆又响,动听极。
“想认输话也可以。”言真真负手而立,眉眼弯弯,“欺负手下败将可没什意思,只要你说‘你不敢’,们恩怨就笔勾销。”
李贞琳动动嘴唇,艰难地问:“你在证明什呢?”
“人类最古老而强烈情绪,就是恐惧。”言真真说,“想知道,你有没有面对恐惧勇气。”
恐惧?
是在说害怕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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