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恒也不与她争辩：“那你有别
办法吗？时间
弱小人类唯
能够与神明讨价还价时候，就是在祂尚未达成目前，为
即将到来表演，祂们会有点点宽容和耐心。
果不其然，漫长寂静后，祂同意他恳求：“太阳升起前，
要得到你回答。”
凌恒松口气。
白雾聚散，祂消失踪影。
暮色沉沉，繁星点点。
不能。
不可直视神。
亦不可……信神。
“个人生命与其他人相比，不值提。”他垂落目光，注视着脚下云海翻滚深渊，竭力镇定，“不配成为其中个选择。”
“粒灰尘与捧灰尘并没有区别。”祂漫不经心地说，“不要惹生气，触怒后果远比你们想更严重。”
人类。”
凌恒抿住嘴角，余光瞥过女朋友和白袍人衣角。他没有说话，这里太高，氧气稀薄，寒冷气流又不断吹打在身上，几乎无法开口。
但他大脑仍然冷静地运转。
神话，他都听到。
个人生命与几亿人生命相比，当然是后者更重。即便是个穷凶极恶匪徒，在面临这样选择时，恐怕也很难自私地选择自己。
言真真冲到悬崖边，趴在地上用触手拉住他，想把他直接拽上来。可凌恒好像被股不知名力量钉在峭壁上，任她怎
使劲，都无法挪动他丝毫。
“真真，你别费力气。”凌恒阻止她徒劳努力，“趁他没回来，你坐上这只鸟，马上出发——它知道该怎去万神殿，你也可以命令它。”
“你胡说什呢，这里就这只鸟。”言真真怒极反笑，“骑它走，你不就会掉下去？”
凌恒非常冷静：“现在掉下去，只会死在梦里。”
“这可不定。”言真真反驳，“万别地方死可以醒过来，掉进这里死就真死呢？不同意。”
凌恒很识相，马上改口说：“这太难选择，请您给些时间考虑。”
祂神秘莫测地注视着他，白色斗篷下混沌之光闪烁流动，无法捕捉到任何有效情绪。
凌恒顶着巨大压力，却死死咬住牙关，撑住不改口。
做出选择之后，他就将主动权交到神手里。
不可以。
毕竟，人并不是孤单个人生活在地球上。
若是所有人都死去，自己独活又有什意思？
这个选择其实只有个答案。
凌恒仍然对这个世界有所留恋，可二者取其，他也必然选择牺牲自己。但选择前提是，交易定能够被实现。
他能相信神明允诺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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