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然抬起头，对上
不是
双黑白分明睐眸，而是纯粹黑暗。
而后，她开始遗忘切。
*
冉然清醒第三天，听到医生说：“您侄女非常幸运，分裂出两个人格后，主人格消灭
副人格，她已经没有什
问题……”
“那就好，麻烦医生。”她陌生姨母客气地颔首。
言真真看到冉然醒来，忙不迭问：“你还记得多少？”
冉然面露迟疑，她仍然记得穿书，记得这年经历，对冉染身世也有个大致概念，可冉染十几年真实记忆已经全部消失。
“
都不记得。”她轻轻说。
“进行下步清洗。”伊斯人戳下按钮，将玻璃罐送入另个奇怪仪器。
“等等。”冉然心头闪过丝惊慌，本能地叫停。
它们商量下，补充道：“那，连你对实验内容也并洗掉，把你转入另项实验观察。”
“什另项？”她又惊又怕。
“不必担心，只是转移意识普通实验，们需要对实验品追踪观察。”伊斯人回答，“如果你想起这里切，们需要清除你记忆，如果没有，们也不会再选择你身体——人类身体太脆弱，经受不起多次意识转移。”
冉然不太明白，正想问，手术却已经开始。
罐子被送进后面圆筒状仪器，左右两端亮起不同灯光。
冉然坐在病床上，置身事外地看着他们说话，内心片平静。
她很幸运，虽然重生到另个人身上，但对方患有精神分裂症，记忆存在大量断片，没有人发现冉染换芯子。
以后，要以新身份活下去啊。
冉然不安地想着，下意识地朝窗外瞥眼。楼
言真真问：“你还有什要说？”
冉然定定神，问她：“你为什要帮？”
“唔，因为你故事让很满意吧。”言真真负手回眸，弯起唇角，“这是取悦馈赠。”
把主角给她，把配角留给自己，多懂事，当然要帮帮她咯。
“去吧，你会好起来。”她说。
冉然感觉到股巨大吸力牵引自己，身不由己地往某个地方荡去，迎面吹来强风，她步履维艰，无法前行。
相反力道撕扯着她，折磨着她，大脑好像被重锤捣烂，无法思考，疼得人混沌且麻木。
不知过多久，身体骤然轻，有什东西离开她。
温暖热流包裹住伤口，她迷迷瞪瞪清醒过来，听见言真真吃惊地问：“这就做完？好快啊，生孩子都没这快。”
“摘除比移植简单许多。”伊斯人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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