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卷着被子躺在席子上，看着苦生埋头制香，慢慢睡去。她每日闭上眼睛前，看到
都是苦生
“生命只有这
久话，
就不用去想以后要做什……到时候，你要斩之前，能带去渝州看看吗？这里也是有渝州对吧？”
苦生捣木屑动作又停下来，他蹲在避光地方，眉头不自觉拧着：“……渝州？”
“是家乡……可能是吧，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那个世界，这里有这多妖精鬼怪，但世界没有。还有氏神，也没听说过。”
苦生不知道该怎回答，于是只说：“你今天话很多。”
罗玉静闭上嘴，恢复
脸冷漠平静晒太阳。苦生捣几下木屑看她眼，捣几下又看她眼，似乎有话想说。
多大大小小雕成鱼形石雕。
这些石雕有立在乱草堆中保存完好，有埋在树下露出个鱼尾或鱼头，有碎裂成块，在鱼形石雕表面还能看见残存些红漆，可见从前这些鱼应当是漆成红色。
“嗯？有个障目之术。”苦生蹲下摸索片刻，再度站起来，脚下踩碎
几块石砖，罗玉静只感觉眼前花，他不知怎走，前方树林变得豁然开朗，露出座倒塌大半宅院。
石制屋子大气牢固，雕刻出花纹与兽形又显得精致美丽。
苦生在宅子里找到要找安魂木，棵快要枯死老树。他准备就地制香，罗玉静在这荒无人烟宅邸看看，见院中水潭还游动着几尾红色锦鲤。
“说。”罗玉静说。
苦生把手里捣木屑石钵递给她，说道：“你若没事，起捣木屑？”
罗玉静接过，面无表情用力地用石头锤着木屑，笃笃声连成片。苦生将干木头扭成木屑再捣成灰，见罗玉静用力捶石头，干巴巴对她说：“你用安魂香未免太快，只好多做些。”
捣木屑声音瞬间变得更大。罗玉静锤天木屑，晚上手都抬不起来，接下去工作只能由苦生个人完成。
他在灯下用诛邪剑割破自己手臂，挤出几滴血混在香灰中，搅拌混合。罗玉静第次亲眼看他制香，这才明白为何香燃烧时会有他身上那种淡香。
她回到苦生身边，看他讲枯死树枝掰下来晒，将那些已经干燥部分捣成粉末。
“以后，就这直跟着你吗？”罗玉静坐下问。
笃笃笃捣木屑声音停，又再度响起来。
“你想逃？你逃不。”苦生说。
摇摇头，罗玉静说：“没有，只是突然觉得，也挺好。过几年等死，你斩这个厉鬼，们也算各得其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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