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他是什
意思，罗玉静愣住，有些慌乱：“你不想杀
吗？”
“不行，”她很快摇头，“如果有来世，对来说才是最可怕
因着失血过多，罗玉静脸颊苍白，头发乌黑，坐在昏暗灯光下，更像是个游魂女鬼。她袖子与衣摆上都是血，神情在先前激动高昂过后，显出些迷茫低落。
“方才看你笑得很高兴，替人报仇，如此开心？”苦生放开她手道。
还带着血渍手因为疼痛微微颤抖，罗玉静
愣，抬起手摸摸自己脸，扬起个僵硬笑，说：“以前最喜欢笑。”
她老师笑她：“每天都看你笑得这开心，有什很高兴事啊？”
她姐姐说：“们小静笑起来像朵向日葵，真好看。”
雾散去，就此在世上失去所有痕迹。
有那瞬间，她觉得董小茶狰狞脸变成她自己脸，最终消散在苦生剑下。
站在边看着这幕，罗玉静忽然想，她把董小茶泥人带到这里之前，和董小茶母亲说，会让董小茶安息。
现在董小茶亲手杀死彭元，在被诛邪剑除去之前，她有没有感觉到片刻安息与快乐？她有吗？
收剑，苦生转回到罗玉静面前。她看着虚无地方，刚才还笑得灿烂脸上，又变成平时漠然与忧郁。
她以前很爱笑，不是因为有许多快乐，而是因为还未曾遇见黑暗。
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，就算是姐姐现在站在面前，都认不出。病，不会好，也不需要好。”
苦生给她包扎好伤口，又拔出诛邪剑擦拭上面血迹。他很少拭剑，但今日这血色看着有些刺眼。
“你与其他厉鬼不同，你还保有神智，若你能主动消去戾气，或许能以人类身份活上久些……没有罪孽，才可修来世。”苦生缓缓说。
人身带罪孽，下辈子为鱼虫走兽。而厉鬼连来世也没有，除非有非凡气运，修成大功德散去戾气怨气，才得再入轮回。
她脚边，鲜血滴答滴答还在往下滴落，几乎汇聚成小片血泊，但她好像完全没发现，也不在乎。
苦生上前把将她拦腰抱起，扛着她从彭宅离开。罗玉静趴在他肩上，感觉到失血晕眩，她身上血腥气掩盖他身上那种淡淡香。
将罗玉静带到附近个无人住小庙，苦生已经将那些随身杂物都放在那。
翻出安魂香点上，又拿出血墨，捏着她手，在她手背上沾墨画符。止血符画过，贴上两道黄符，再用布条裹上。
做这些事时，他手指上铁指套不断发出叮叮撞击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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