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距离加上夜色，季南其实看不太清他
眼神，却
瞬间被定在原地，心脏跟着紧缩。
他额头上那道红色疤痕比刚见时暗
点，此刻好像要裂开样，在夜色里和冷白皮肤上显得有几分可怖。
顾锦眠似乎注意到要转头，
殷漠殊笑得特别刺眼。
愉悦和幸福感太强，因而刺眼。
接着他手放在顾锦眠脑袋后，像是对待什
宝贝样，轻轻揉下。
顾锦眠愣下，然后特别开心地眯起眼睛，向他靠近步，不知道说什，眼睛比此刻天上星星还要亮。
季南忽然想起，许多年前，也是在这个露台上，这里依然有很多玫瑰，顾锦眠拿着画笔画画，最后成品中只有他背影。
顾锦眠愣下神，立即就笑。
“殷漠殊，妈妈今天跟
说可以更嚣张点，以后就能对你更好，你在圈内也能肆无忌惮点，不要受委屈。”
殷漠殊眼眸又深点，像是有什积攒情绪在发酵。
顾锦眠被他幽深眼神完全罩住，动都无法动下。
接着，他笑。
，用剪刀剪下来。
他选朵花型最好，颜色最艳，剪下来后自己看会儿，见到殷漠殊站在那里，还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殷漠殊，也给你找朵玫瑰。”
殷漠殊视线从他手上那朵深红玫瑰移到他脸上。
露台上玫瑰花香馥郁，光线被灯光和月光调和成浅白，顾锦眠眨下眼，睫毛忽闪之后，眼睛澄澈明亮，映着玫瑰和他。
他问顾锦眠：“这些玫瑰呢？”
顾锦眠呆呆地撇撇嘴，“忘，只看着你。”
他当时心情在多年以后，隐隐又冒出头。
就在这时，殷漠殊忽然看过来。
他站在二楼露台，眼眸下垂俯视而下。
顾锦眠说不清他笑里意味，他看原著那章，何不尽用过那词描写过殷漠殊笑，可他找不到个贴切词来形容他此时笑。
像是认命样笑，还很愉悦。
原著中殷漠殊根本不可能有认命笑。
季南和杭苑廷出门后，回头看时，正好看到这幕。
二楼露台栅栏边种很多红玫瑰，在簇簇玫瑰后面，暧昧灯光下，殷漠殊和顾锦眠互相望着对方。
他上前站在殷漠殊面前，有点笨拙地把玫瑰插到殷漠殊西服上手巾袋中。
萨曼莎红玫瑰颜色深红，叶片绿中带黑，卷边优雅，雾面绒光。
和今天殷漠殊极配。
顾锦眠给殷漠殊放好后，抬头撞见殷漠殊垂下眼眸，和这玫瑰样，幽暗色泽。
可太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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